‘噗……’口吐着粘稠状的褐红血液,瞬即变得萎靡的邢鲲,能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相较于这份流逝,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肖战的转变。怔怔的望着已经盘坐起身的肖大官人。深咽一口吐沫的后,再次撩起了已经干煸的邹林山,再次努力的吸允,直至这个老家伙只剩下皮包骨头。
“脸谱,你不可能战胜我,你一定不可能赢的。”
吼完这一句,邢鲲再次拔腿朝着肖战冲去。
“原来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世界’。原来她们的每一次追寻,都是在渴望着‘绿叶与红花’的结合。每一个女子咏唱的序曲,皆是从心底哀怨着这一切。这短短的一生是为谁,又为几人?”
彷徨了,迷茫了!
深陷险境而不自知的肖战,把自己牢牢封闭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身处悬崖边、深渊前,往前一步便是解脱。不会再有痛楚,不会再有挣扎,更不需要再为所谓的责任、义务和荣耀奔波劳命!
放下,简单的两个字,寥寥的十一笔。
说起来容易,写出来也不难!可谁又能真正放下?
一只脚已经悬空于悬崖前,散落的石块不断的滚落至深渊。目光呆滞的肖战,痛楚的望向那穿过乌云映射在自己脸上的曙光,泪水已经布满在他的脸上。
“虎子……”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肖战身后传来,猛然扭头的他,看到了一袭长衫的钟泽成,就站在他不远处。
像是孩童在外受到了委屈,寻觅着家长的臂膀。从未在自家父亲面前露出了自己脆弱一面的肖战,此时此刻哭的像个孩子。
“爸,我错了吗?”声线颤抖的肖战,泪眼朦胧的望向站在那里的钟泽成。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书圣,若有所思道:“世间痴情男儿,不论地位高低,大抵都是喜欢女子便是错了,而且希望能一辈子知错不改!你错了吗?也许错了,你愿意改吗?不愿意。”
愣在那里的肖战,怔怔的望向自家父亲,看着他那和煦如阳的笑容,他陷入沉思之中!
“多思者必心累,心重者心必苦!”
“爸,我该怎么办?”听到钟泽成这话的肖战,随即开口询问道。
“世上伤病千百种,情伤病入膏肓,心病无药可救!”一脸无奈的钟泽成,丝毫不在意肖战已经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他的笑容,依然坦然。
“我喜欢她们!”
“她们?她们喜欢你吗?”钟泽成的一句话,使得望向远方的肖战再次寻觅着‘她们’的面容,是啊,如果她们不喜欢为什么要这般痛楚不堪?
就在肖战深思之际,钟泽成的声音渐行渐远的传来:“她们喜欢你,所以才不要给你讲道理。你喜欢她们,所以你一直想跟她们讲道理。这样的道理,其实就没道理可言。”
动心起念,则意起缘生……
这自古以来,都是没有道理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