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战拎着那份沉甸甸的档案袋退出审讯室之际,其背后努力挣扎着镣铐的刘淑静,还在疯狂的嘶喊着那句:“阿云是无辜的!”
随即进来的几名医护人员,钳住了不断自残想要接近肖战的刘淑静,同时为她注射着镇定剂!
即便是这样,刘淑静仍旧在用仅有的意识反复口述着那句话。哪怕视觉已经模糊,她还把右手伸向肖战离开的方向。
去而复返的肖大官人,在她完全昏迷前,轻声道:“如果她真的是无辜的,我们不会动她。”
而听完这话的刘淑静,终于放弃了挣脱。面带浅浅欣慰笑容的嘀咕道:“谢谢……”
转过身的肖战,目光略显不忍的望向门外刺眼阳光。紧皱眉梢的他,在起步的同时,蚊叮般回答道:“不客气……”
不只是唏嘘,不仅是怀柔!当肖战去而复返的刻意转达了这句话时,他想要的也不过时内心上的自我慰藉罢了。
曾几何时,踏出卧马岗的那一天。哭的撕心裂肺的肖珊,也曾像这般努力的想要挣脱身边人的束缚。头都不敢回的他,眼角飙着泪的大踏步前进。直至那离乡的小道,再也看不到村头的情景时,这才敢转过身的肖战回眸一望。
折回指挥室,手里的档案袋被肖战放在了桌面上。全程监控的人员把记录送到了肖战手中,而把自家班长所作所为都尽收眼底的武生和耗子,缄默的凑到了他身旁。
“如果她的这些表现,都是在演戏的话。那绝对是‘老戏骨’!”沉默少许的肖战,在点着一根香烟后,轻声嘀咕道。
而此时落座于肖战对面的武生,揉着鼻尖道:“头,其实我觉得这个老女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最少,她身上可挖掘的线索,我们目前都已经清楚了。”
“那你能告诉我,她在没有和外人接触、又没被胭脂虎坦白的前提下,是怎么适时把握时局的故意暴露自己的?”
面对自家班长的询问,顿时哑口无言的武生,在沉默好一会后才呢喃道:“像你分析的那样,也许她是事先已经得到了这方面的安排,届时只需要一个提示就够了。”
当武生说完这话时,猛然抬头的肖战望向了身边的耗子。迎上自家头这精睿的目光,瞬间明白该从哪方面着手的耗子,连忙转过身去,一路小跑着朝着技术部赶去。
“一个提示就够了,是啊!也只有这种事先告知,然后再通过‘常规’手段的提示,才能让刘淑静在没有与外人接触,又没被胭脂虎‘坦白’的情况下,主动暴露自己。”
在嘀咕这句话时,轻弹了几下烟灰的肖战,若有所思的嘀咕道。
“只要是被我们怀疑的对象,都在可监控范围内。而这个向刘淑静发暗号的人,很有可能是新面孔。”
就在肖战自言自语嘀咕完这话约摸二十分钟后,搬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耗子,匆匆赶至监控室里。
“头,有发现了。在凌晨三点三刻到四点这段期间,刘淑静曾频繁的站在她卧室窗台。在近四点的时候,与关宅一街之隔的高档小区六楼客厅,灯闪三下。因为是凌晨缘故,其他楼层多是熄灯状态。即便有开灯的也是长时间,唯有这层楼的闪灯最为可疑。事后,也就是二十分钟后,刘淑静在房间里张罗了一会,便独自赴了地下室。紧接着便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