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李欣的车吗?他来公司里干什么呢?”高辉心想。
他原以为李欣是到公司里来办事儿的,这是李欣辞职之后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第1次回公司来,要是李欣上楼来的话,他还正想找李欣聊聊呢。
可是车停好后,却迟迟不见李欣下车来。高辉又等了一会儿,只见李欣悠然地把车窗降了下来,胳膊肘放在车窗上,坐在驾驶位置上开始抽烟了。
高辉这下明白了,李欣应该是来接夏小娜下班的,看这样子他是不会上楼来了。如果自己是他,在负气离开这家公司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也不会到公司办公室里来的。
于是他连忙抓起办公桌上的一盒烟,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李欣上次来公司门口接夏小娜下班的时候,是他刚刚辞职不久。那个时候的他情绪有些低落,内心还比较脆弱,所以他不愿意到公司大院里来,怕公司里以前的那些同事看见了跟自己聊起辞职这件事情时自己无言以对。
可是现在不同了,经过这一段时间后,他已经从辞职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更重要的是,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赚了4亿3000多万元的利润。
此时的他不但不消沉,而且还意气风发。他现在的内心足够强大,别说不担心在公司里见碰以前要好的那些同事问起他现在的状况时不至于无言以对,就算是撞上薛晨志和江华这些死对头,面对他们的冷嘲热讽时,李欣都有足够的信心回击他们。
因为就算他不像郑国瑞那样对南方集团的资金状况了如指掌,但是只要想想这一个月里铜价的快速下跌,他就能大致估计出南方集团现在面临的是怎样一个悲催的状况。
同样是价格下跌,自己在这波下跌中赚了4亿3000多万,可南方集团呢,亏损两个4亿3,000万恐怕都不止。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相信薛晨志和江华等人还有心思来对自己冷嘲热讽。
看着眼前这栋熟悉的大楼,就在那么短短的两三分钟时间里,李欣的脑海里像放幻灯片一样闪过了很多糖业公司和南方集团以往的情景。前后不过几年的时间,这栋大楼居然见证了糖业公司和南方集团两个大公司的兴衰。有一句话说得好: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用来形容南方集团几年之内的从兴到衰是再恰当不过了。
就在短短的几年前,南方集团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他们兼并糖业公司的时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是一种人上人的做派。
可是眼下呢?李欣虽然不清楚南方集团现在在进行什么样的操作,但是这个集团最重要的产品金属铜遭遇这样史诗般的价格暴跌,其悲惨程度恐怕要比当初造成糖业公司破产的那波糖价下跌猛烈两倍。
在这样的情况下,南方集团除非是老天眷顾,否则的话,他们的下场恐怕比当初的糖业公司还要悲惨。
就在李欣想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李老板,在想什么呢?”
李欣回头一看,是高辉。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辉来到了车的侧后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你小子啊?”李欣赶紧打开车门走下车来。
“来接你媳妇?”高辉一边问一边随手递了一支烟过来。
“对呀,不然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李欣抬抬手,示意自己正抽着呢。
高辉把手里的烟塞到自己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点上:“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在这公司里除了你媳妇之外,还有不少以前的老哥们呢,有空也回来看看啊。”
“可别人不像你这么想啊!”李欣长叹一口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李欣辞职这么长时间以后,他辞职的原因也陆陆续续地被传了出来,对这一点,高辉也有所耳闻。
所以此时高辉一听李欣说这话,就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了:“嗨,你管那些人干什么,他们爱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有空你就来找我们聊天,他们还能把你轰出去不成?再说了,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恐怕也没这个心思和你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