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在女儿跌跌撞撞扑向自己的同时,一把抱住了她:“别怕别怕,爸爸抱住你了!”
夏小娜也在旁边用手抓着女儿的衣服着急地说:“好险啊,你不接住她就摔跤了!”
李欣哈哈大笑着对夏小娜说:“你注意到没有,她刚才扑向我的时候两只眼睛是紧紧闭住的,她怕摔跤!”
夏小娜嗔怪道:“谁叫你让她走这么远的,没人扶着她,她一步都没走过。你让她一个人走,别说她害怕,我都害怕!”
李欣却不以为然地说:“哎呀,可惜了,刚才她走这几步的样子没有用摄像机录下来,这太珍贵了!”
夏小娜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明天教她走路的时候你再录吧。”说完,她把女儿妞妞从李欣怀里抱了过去,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来,妈妈抱,爸爸太坏了,把妞妞吓成这样,不跟他玩了。”
铜价一路涨到65,000元,让南方集团的市值在一年半的时间内暴涨了三倍。
当初没有人愿意接手,几乎沦落到被拍卖境地的南方集团此时变成了铝业集团手里的香饽饽,这是铝业集团近几年来最靓丽、回报最丰厚的投资。暂且不说铜价涨到这个地步,原来把南方集团彻底压垮的矿山已经扭亏为盈,冶炼厂每生产一吨铜都意味着大把的利润。就说这不到半年就翻了三倍的市值,铝业集团现在就算什么也不干,转手就把南方集团卖掉,他们手里也可以净收几十个亿的利润。
可话又说回来了,到了此时,一年半以前巨额亏损的南方集团已经变成了一个可以生金蛋的母鸡,铝业集团怎么可能会把这个造钱的机器轻易卖掉?
他们要做的正相反,铝业集团的高层齐聚南方集团,在资金和管理上向南方集团倾斜,开始谋划进一步扩大金属铜生产规模的可能性。
薛晨志也被从冶炼厂召回来参加会议,坐在会议室角落里的他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局面的能力。让他出席这个会议,仅仅是为了让他回答一些跟生产规模有关的问题,大的决策根本轮不到他发言,也不会征求他的意见。
他这个时候能起到的作用,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倒是跟李欣当初在南方集团时的境地有些相似,都是在决策者需要了解相关数据的时候站起来说几句话。
看着铝业集团的董事长在会议上踌躇满志地运筹帷幄,薛晨志心里满是不服和不得志。因为就在两年前,坐在那个位置上说同样的话,做同样事情的还是他薛晨志。看着眼前这间自己无比熟悉的小会议室,除了参会人员中多了一些以前不曾有过的新面孔,其余的一切都跟以往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事情有些不真实: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铜价就是从65,000元开始下跌的。两年后的今天,铜价又重新涨到了65,000元。在这一个轮回中,铜价从起点又回到了终点,可是就算当初风光无限的那个南方集团此时枯木逢春,那份春色也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了,自己早已从董事长的宝座上跌了下来,沦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副厂长。
他不由得暗自感叹造化弄人,要不是两年间铜价这一起一落,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南方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高枕无忧呢。
其实两年前铜价跌破60000元的时候,薛晨志就觉得不正常,他认为铜价迟早还会涨回来的。
前年12月31号铜价开始从22,600多元连拉几个涨停板的时候,他更是觉得跌了半年多的铜价开始回头了。
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铜价的走势证明了他的预感是对的,铜价果然又回到了两年前65,000元的位置上。可是南方集团再次从蓬头垢面的要饭女变成娇艳无比的美娇娘时,把她搂在怀里的却已经是别的男人了!
这一年多以来,那份悔恨和不满就像虫子一样,常常在深夜里钻出来啃噬薛晨志的心,让他片刻不得安生。
跟铜价气势如虹的牛市形成鲜明的对比,股市的漫漫熊途依然还在持续中,而且一眼看不到头。
7月初,大盘指数跌到了2319点。如果从上一轮牛市3478点的顶点开始算起,到这个地方,股市的下跌幅度超过了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