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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你看这个事情该如何是好啊?这些人在此已经闹了好几天了,老夫对付这些家伙也是一筹莫展啊!”
宁夏城总兵府大堂,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文官满脸愁苦之色捋着胡须对李如松说道,语言里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此人乃是浙江道御史监军梅国祯,字克生,号衡湘,湖北麻城人。少雄杰自喜,善骑射。万历十一年进士,任固安知县,迁任御史。万历二十年。宁夏降将哱拜父子反叛;他被任为监军御史,随明将魏学曾前往讨伐。官兵一再失利。他荐举李如松为提督,率领辽东、宣府、大同及山西各路援兵前往。魏学曾上书请求不让监军参与军机,他亦上书劾魏学曾失职。官兵久战不胜,魏学曾披逮解京,由叶梦熊代之。
老头子很识趣,一开始就把统帅军队的大权交给李如松,自己则带着一支偏师,去那些叛军实力不是很强的地方刮地皮、捞好处去了。单凭这一点就让李如松对其刮目相看: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而不是像某些自以为是的白痴文官瞎指挥、瞎折腾,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之后自己跑了,把屎盆子都扣在武将头上。
但是上得山多终遇虎,可怜的梅国祯老先生本来欢乐的四处捞便宜,结果居然遭遇了一股被叛军还要麻烦不好对付的势力:回教。
宁夏本来就是回族大量聚集的地方,这些回族聚集在一起结成村落和寨子,利用伊斯兰教的信仰团结教民,隐隐有了割据自守的样子。在某些别有用心的阿訇带领下,与当地的回民头子、恶霸、土匪勾结,想要割据宁夏称王称霸。
在哱拜起兵造反之后,整个宁夏一片大乱,早已觊觎当地汉人富庶的回民马上在少数别有用心的回民阿訇等头目的带领下,组成了一支数千青壮组成的马队,攻击州城抢掠当地汉人百姓,甚至直接杀人越货,其危害并不比哱拜的叛军差多少。
在朝廷大军在李如松、麻贵的率领之下,如摧枯拉朽一般,迅速歼灭哱拜的时候,这些野心家如梦初醒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一副他们主动组织讨逆军、保家卫国的悲壮场景,大肆要求国家给予奖赏,同时拿出大量还沾染着被害者鲜血的地契、房契,要求朝廷予以承认。如果朝廷不好好报答这些在叛乱中为了国家努力烧杀抢掠的回匪,宁夏数十万回民必定会大乱云云。
赤果果的威胁,将近十万回民青壮,手持武器黑压压的在宁夏城南面高地,稀稀拉拉的摆出一个还算像样的阵型,远远看去还真是很唬人的感觉。
结果像梅国祯这样的自诩少知兵,喜骑射的文官马上就害怕了,看着对方人那么多,自己这边才几万人。万一真的惹怒了回回,发生了暴乱该怎么办?
要是一般的垃圾文官,这个时候早就夹着尾巴跑路,或者对回回妥协了。梅国祯好歹还有点见识,于是找到了李如松,询问他有何良策:
“呵呵,大人稍安勿躁。如松去去就来,大人安心饮酒欣赏歌舞即可,末将最近新弄到一批弗朗机歌舞伎,希望能够入大人的法眼”沉默的听梅国祯把事情说清楚,李如松微微一笑,命人安排酒宴,笑呵呵的安慰道。
说罢,李如松朝梅国祯告个罪,在后者惊讶差异的眼神中,披上铠甲戴好头盔,大摇大摆的提着雪亮的斩马刀离开了。不一会宁夏城人马嘶鸣,数万人整齐的脚步声震得整个大地都微微颤抖。
“李将军年少,不会是要做出什么鲁莽之事吧?”听到如此巨大的动静,梅国祯眉毛一皱,忐忑不安的朝侍立在一旁的晞粥问道。
“呵呵,梅大人说哪里的话。我家少将军知道大人学贯古今博学多才,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愿意为难那些蛮夷草寇徒造杀孽。但这些混蛋太过去得寸进尺,居然在宁夏城附近聚兵列阵,这与造反何异?所以少将军特意调集人马,准备出城去驱散那些乱民,防止他们冲击宁夏城”笑眯眯的端着酒壶,稳稳当当的一个凤凰三点头,给梅国祯把酒满上,晞粥一边恭维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