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说话不腰痛,她自己怎么不来试试看,倪宪鹏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吗?你就是为他想,他也不知道领情的。
他只会想着他自己,早知道他是个这么自私的男人,就不会这样低三下四的跟着他了。
那个女人又老又丑有什么好的?不就会烧饭洗衣服做家务吗?张蕊说,“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得留住男人的胃”。
想叫我烧饭,我烧就是了。
王开米从床上爬起来,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使出浑身解数,烧了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韭黄炒肉丝儿,煲了一大锅米饭,巴巴地等着倪宪鹏感激涕零的回来吃晚饭。
倪宪鹏回来后,王开米嗲声嗲气地说:“老公,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快来尝尝我做的饭好吃不好吃?”
倪宪鹏瓮声瓮气的把电脑包往餐桌上一放说:“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王开米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都已经做出这样的让步了,你还要我怎么着?
她一把拉住朝卧室里走去的倪宪鹏说:“我到底哪里做的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倪宪鹏漠然地看看王开米说:“开米,别再跟着我受罪了,我不值得你这样,真的。
你年轻漂亮,要是找到一个欣赏你的男人,肯定会成为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搬出去吧。看到你这么委曲求全,其实对我也是个折磨。”
王开米疯了般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打翻到地下,大喊大叫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哪点做得不好?我哪点不如别人?
我一没图你的钱,二没图你的地位,你到哪里找我这么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爱你胜过我自己的人去?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倪宪鹏,我可以对你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个人像我这样爱你,没有人!”
倪宪鹏蹲下来,一片一片的把那些碎碗片拾到垃圾桶里,说:“我相信,你是最爱我的人,可是,最爱的人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人。”
王开米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蹲在倪宪鹏面前:“难道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吗?我连脸皮都不要了,跑到你家里跟你同居,我还是个处女呀,我苦心苦意的保护住自己的纯洁之身,就是为了把它献给我最爱的男人。
你说我不会烧饭,我今天特意给你烧了晚饭,你不但不尝一口,连看都不看,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一文不值吗?那个女人到底比我好在哪里,我改,我向她学还不行吗?”
倪宪鹏不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曾想过要跟王开米成立一个家,自己这样的男人找到王开米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他叹了口气说:“对不起,今天都是我不好。起来吧,我吃还不行吗?”
倪宪鹏把王开米从地上拉起来,把地上的饭菜扫进畚箕里。
王开米苦着脸对倪宪鹏说:“菜都被我打翻了怎么办?”倪宪鹏拿手给王开米抹了一下眼泪说:“我来弄吧,你去洗洗脸。”
倪宪鹏洗了一个西红柿、一把鸡毛菜,把它放进锅里,又把电饭锅里还剩下的米饭铲出来一些,放进锅里跟西红柿、鸡毛菜一块煮菜粥。
他对走过来的王开米说:“以后再蒸米饭,不要蒸这么多,蒸今天的四分之一就行了。”
王开米小鸟依人的,从后面抱住倪宪鹏的腰说:“记住了老公。”
倪宪鹏心说:“放弃挣扎,就这样跟她凑合着过吧。”
王开米洗好澡,坐在客厅里等着倪宪鹏,倪宪鹏从卫生间里出来后,一边拿干毛巾擦着头,一边问:“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王开米羞答答的说:“等你呢。”
倪宪鹏是过来人,一听这话就知道王开米什么意思,他不是和尚也不是太监,更没有像东方不败那样自宫,看到王开米羞红的脸、颀长的颈,有意无意露出的大白腿,身上的某个部位,就不听使唤的蠢蠢欲动起来。
他抱起王开米就往卧室走去,王开米拿手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胸脯,嘴巴里伲伲侬侬的骂着:“坏男人,坏男人,你干嘛呀?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半推半就的挣扎、伲侬的娇嗔、温软的酮体,这一切把倪宪鹏压抑太久的欲望,撩拨到箭在弦上之势。
倪宪鹏红着眼睛把王开米放到床上,迫不及待的就爬到了她身上,手忙脚乱的解着王开米的衣服时,王开米娇笑着一个翻身,倪宪鹏从她身上滚落下来。
他有些懊恼的躺在床上,正要爬起来再继续努力时,抬起头来,他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白铁原画作——山庄垂钓图。
夕阳下悠然垂钓的老者,让他想到了跟白铁原在海边踏浪、嬉戏、对着大海尽情呼喊的场面,倪宪鹏的激情如退潮的海水,渐渐回落,人也疲软起来。
余兴未尽,还等着倪宪鹏来挑逗她的王开米,一把拉住翻身下床的倪宪鹏,质问了一句:“你干嘛去?”眼泪就流了出来。
倪宪鹏说了句:“对不起。”掰开王开米的手,默默不语的走到隔壁卧室,关上房门。
王开米捂住嘴巴,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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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宪鹏意外的接到胡雪飞的电话,用的是他家的座机打的,他对倪宪鹏说:“南方商城自助餐厅,我等你。”
老战友回来了,倪宪鹏很是开心说,“好家伙,回上海了!好不容易见次面,咱把老唐也喊上吧,他一直都很关心你。”
胡雪飞迟疑了一下说:“那好吧,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没咱哥俩儿在一起说话随意。”
听胡雪飞说话的口气,他现在心情大好,不再像半年前那样郁闷了。
倪宪鹏跟唐海平一说,唐海平满口答应,说:“你跟老胡说,叫他去龙门路上的东北土菜馆等我们,那里的土菜还不错。
最重要的是在包间里可以抽烟。今天我请客,上次请他去白公馆,他没到的,这次补上。”
倪宪鹏笑着说:“我说我请客的,怎么成了你请客了?”
唐海平说:“下次你请,这次就别跟我争了。”
胡雪飞比半年前清瘦了很多,但是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他的左手打着白色绷带。
倪宪鹏笑着问他:“手怎么了?”
胡雪飞嘿嘿笑着,坐好以后才说:“老婆咬的。”
唐海平和倪宪鹏都吃了一惊:“老婆怎么咬着你了?”
胡雪飞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昨天法庭判我们离婚后,她抓起我的手就咬,差点把我的手指头咬掉。”
倪宪鹏和唐海平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都大笑起来:“祝贺你,终于脱离苦海了。”
唐海平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胡雪飞轻松地说:“回来好几天了。”
倪宪鹏扔给两个人各一支香烟,打开打火机,先让了让唐海平,问道:“这次回来,就是专为离婚来的?”
胡雪飞就着倪宪鹏手里的打火机,点着香烟说:“是的,她到法院起诉的。”
唐海平问道:“她想开了?孩子判给了谁?”
胡雪飞一脸轻松地说:“是呀,想开了,知道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孩子判给了我。”
倪宪鹏由衷地说:“真是羡慕你,孩子还能跟着你。”
胡雪飞同情的看了看倪宪鹏说:“其实我也没本事领着,他都是跟着我妈。
我们那个老婆,她对孩子没感情,要了孩子她反而觉得不自由。
说实话,我离开上海大半年,邻居说她也失踪了大半年。现在可能是找到相好的了,急巴巴的要跟我离婚。”
唐海平说:“唉,早想开早离掉,就省得两个人在一起自相残杀了。来喝酒,祝贺老胡获得了自由解放。”
倪宪鹏听到自由解放二字,脸色一沉,心想自己还没自由解放两天呢,又被绳捆索绑起来,眼下那个王开米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