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那个女人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我就跟了过去。
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窦豆又抬了抬下巴。
“我今天不说,大概您怎么都不会想到,母红铃跟戴雨琪是姐妹,表姐妹那种。”
窦豆放下支起的二郎腿,“哦,这就有意思了。戴雨琪挖坑活埋老表的事,会不会与那三个人有关呢?”
“您听我说,母红铃从这里走后,直接打车去了揽胜阁,见到戴雨琪以后就是一通发泄。
又哭又骂的,骂乔波不得好死,还骂窦姐您……”
“不得好死?”窦豆接口道,骂就骂吧,谁叫自己喝醉了,搂着人家的脖子不松手呢?
胖子又道,“原来母红铃是乔波母亲看中的儿媳妇,乔波似乎不买那个帐。
母红铃只好走着坐着都盯着乔波,希望跟他擦出火花来。
那天看到乔波抱着窦姐去房间里面,她就很生气,这次又背着她来楚晋找你,她就更恨了。
她扬言要你和乔波好看呢。”
窦豆笑道,“好呀,放马过来呀。”
胖子又道,“后来他们谈到老表,母红铃还洋洋得意的邀功,说她给戴雨琪出了个好主意,把老表给牢牢地给套住了。
甚至连把老表跟戴雨琪捉奸在床的几个人,也都是母红铃找人来做的。
他们冒充戴雨琪的亲哥哥、表弟弟的,又是拍照,又是揍人,把老表揍得直讨饶,不得不按照他们说的,签字画押,答应买房娶戴雨琪。”
“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母红铃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她这是要干什么?要上天吗?”
窦豆接过老表递过来的水,拿在手里把玩着。
“我们先把戴雨琪狠狠地打一顿再说,看看他们后续还有什么招数。
今天把猴子和竹叶青叫回来,办事处也要加强防范。
你计划做周密些,保证咱们的人绝对安全,事后把任丽丽娘两个接过来住,暂时住在凌霄大院。
还有,想办法调查母红铃背后都是什么人,在哪里落脚,这事咱不能被动挨打,要知己知彼。”
胖子答应了,又说,“那个母红铃还管她表妹要情呢。
她说年把地里,为了盯着乔波,她的积蓄都花光了。
说她请人打老表、抓奸、拍照,都是要付钱的。
她要戴雨琪借给她五万块钱应急,说她以后有钱了,就还给戴雨琪。
她说乔波家里,在西安开着好几家金店,住着几千万的豪宅别墅,等她嫁给了乔波,那些钱都是她的,还愁还不了她那五万块钱。”
窦豆眯了眯眼,“原来是诈骗团伙啊。
老表有救了,这几天盯紧点,看看她们什么时候交钱,这就是诈骗的证据。
把戴雨琪照死里打,当然不能真打死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有人报警打110。
没人报警,就安排我们的人报警,都抓到派出所去就完美了,这样才好拔出胡萝卜带出泥地、牵扯出母红铃诈骗团伙。
不然,老表这事就是我们抓到把柄去告状,人家都未必买帐,毕竟是你情我愿的滚了床单。
让警察叔叔己审出来,多么顺理成章啊。
那么被设计同床,被逼着购房,老表就是真正的受害人。
戴雨琪他们就是合伙诈骗、骗婚,房子上了两个人名字这事,就好解决了。
真是天助老表,胖子啊,你是老表当之无愧的贵人。
哎呀,我们真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无畏无惧、替天行道的菩萨的、光明使者啊!
还是默默无闻、维护社会治安、除暴安良的侠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胖子空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心说,窦姐这是算计人算计的心虚了呢。
道德术玩得那叫一个游刃有余,对着别人就是道德绑架,对着自己就是道德安慰。
胖子起身说,“我现在就给猴子和竹叶青打电话?”
窦豆“嗯”了一声。
胖子说道,“在我们没动手之前,估计咱们家里和丽丽姐那边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关键是要稳住老表,要让他一如既往地和戴雨琪周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好给我们创造机会,调查母红铃和她背后的人。
弄清楚了这些人的底细,我们才好实行下一步计划。”
窦豆沉思了一会儿,说,“嗯,你说得对,我把老表约过来,跟他谈谈。”
老表很快就过来了,一夜不见,肉眼可见的憔悴苍白,人瘦毛长。
窦豆把胖子发现的问题,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
老表瞠目结舌,他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人家早就算计好了的。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直骂自己蠢猪。
老表对窦豆感激不尽,一再表示,会全力配合窦豆他们的行动。
老表还给窦豆提供了一些,从戴雨琪那里听到的消息。
母红铃和戴雨琪都是德宏瑞丽市人,跟着家乡一帮老乡到西安打工,女的做洗头妹,男的做洗脚郎。
她在洗头店里认识一位富婆,那个富婆很喜欢她,就想让她做自家儿媳妇。
那家儿子并不喜欢母红铃,母红铃就一直盯着他,不愿意放手。
还说母红铃之前有个对象,尽管母红铃已经跟他分手了。
但是他一直对母红铃不离不弃,说这次也偷偷地陪母红铃回来了。
窦豆眼睛一亮,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和胖子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老表又说,“我怀疑,那天给我拍不雅照,威胁我的那些人就是母红铃那个对象带人干的。”
窦豆说,“跟我们想到一起去了。你马上回揽胜阁,套套戴雨琪的话,看能不能问出更多、母红铃那个对象的信息。
还有,戴雨琪有没有跟你借钱?”
老表疑惑道,“没有,她知道我所有的钱都用来买房付首付了。”
胖子说,“刚才没跟你说,母红铃跟戴雨琪借了五万块钱。
我们猜测,她未必会主动拿出那么一笔钱来,她有可能会让你帮她想办法借钱。
你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拿捏一下她,诱她说出母红铃的对象是哪里人,背后是什么势力,有多大的实力。
窦姐担心一旦我们采取行动了,他们会狗急跳墙,对咱们的家人不利。
像丽丽姐和九九,我们家的姐姐又是待产孕妇。这些都得考虑周到,事先安排好。
况且,这次又必须丽丽姐亲自出马揍人,目标太显眼。”
老表再次感慨谢恩,“你们想得太周到了,我一定想好应对的方法,把他们的信息套出来。”
窦豆说道,“钱的事,她要是找到你帮忙,无论如何哄着让她自己出,那就是母红铃诈骗的证据。”
老表说,“我明白,我明白。你们等我的消息。”
老表走后,胖子说,“窦姐,我还是得去查一查资料,您刚才说让丽丽姐往死里揍人,我总觉得不妥。
万一因为这事触犯了法律,那才叫打狗碎了玉瓶,得不偿失啊。”
窦豆无耻地笑了,“哈哈哈哈,好,你去研究研究吧,这个习惯好,以后再做啥事,咱都要查一查资料,做事才有谱。
这件事,一定要往热闹里闹,但又不能伤人,推推搡搡的就是了。
可惜不能照死的打坏蛋,不爽,很不爽。研究好了,做足了准备,就开始吧。”
胖子说,“那我下去了。”
窦豆提醒道,“你去阿男那里跟她要一个智能手机去。”
“好!”胖子答应着下楼走了。
这边窦豆刚摊开自己昨天做好的策划案初稿,打算进一步完善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喂,您好!你是谁?星野?”
窦豆有一时的怔忡,看着手机,星野是谁啊?哦,是星星他爹。
他们彼此没有互加好友,从来没通过电话,他怎么突然想起来给她打个电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