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心中一阵得意,见苏夏至将自个话听进去了,面上装作心痛不已的模样......
苏夏至瞧着曹氏东施效颦般的装成柔弱可怜林黛玉的模样,她心里头忍不住的想笑,面上憋得难受,连忙打断曹氏表演,“娘,公公不是病死的吗?”
整个大杨村的人都知道,许城的爹许营是病死的。
“我呸,压根就不是病死的,他明明就是被你杀死的。”曹氏这种刚硬的人,压根就没法将“可怜样”装到底,这会儿站直了身子,伸手指着许城的脸凶巴巴的咒骂道,“我这人性子好心肠软,许城也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舍得将他送上的断头台,所以我对外说,我男人是病死的......”
苏夏至听曹氏这么说,心里头有数了,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曹氏对许城爱答不理的,原来他们母子之间有着的隔阂。
苏夏至相信,没有任何人会杀了自己的亲爹,除非那个人丧心病狂神经病。
在她看来,许城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人罢了,怎么可能会对他亲爹下手,除非许城人格分裂。
“娘,我已经跟您解释过了,爹是染上了天花,所以我就只能把他的骨灰带回来。”许城这人连个软话都不怎么会说,他的解释在曹氏看来就是狡辩。
曹氏自诩聪明无敌,又怎么会相信许城的谎话,眉头紧蹙着,一脸严肃地分析道,“天花,那他染上天花了,你怎么就好好的,你怎么就没染上天花?”
有那么一瞬间,屋里安静地好似能听到呼吸声。
苏夏至垂首乖乖地站在原地,作为医生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天花传染能力极强,若真是这般,为何许城现在活得好好的,难道许城的爹真的是被杀死的?
“娘,这事情我都给你解释好多遍了,”许城努力地解释着,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他解释多少遍了,只知道曹氏从来都没有信过他说的,“当时我和爹正在那个村子投宿,结果就有人开始封村,说是......”
“编,你接着编。”曹氏漠然地望着许城,冷笑了下,随后一脸焦急地看向苏夏至,声音急促,“好乖乖来,你甭照顾他了,就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省的日后他对你不利。”
“娘,我懂了。”苏夏至并没有完全相信曹氏,但是她对许城的人品产生了怀疑,因为许城的说法真的站不住脚跟。
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落叶归根,若是许营尸体完整的回来,估计曹氏还不会对许城有那么大的意见,但是许城带回来却是许营的骨灰。
曹氏这会儿总算是松了口气,见苏夏至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了,这会儿想起她还要装哑巴事情,哑着嗓子装模作样的说道,“我最近嗓子不好,以后别和我说话了。”
曹氏说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也不管苏夏至跟许城什么脸色。
送走了曹氏,苏夏至顺手将房门关上,跟往常一样脱鞋上床坐着,开始给年糕做衣服,亏得她还有原身的记忆,不然还真的没法做衣服。
关于许家的事情,苏夏至也懒得问,毕竟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问清楚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我爹确实不是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