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是死不了的,当然我们从不看武侠小说的郡主并不知道
〇〇〇充满幸灾乐祸的sigh的分割线〇〇〇
我在洞口处勉力支撑,迎着风,又冷又怕,和秦悦做着殊死的斗争。
风声呼呼呼,再往前就是一望无底的万丈深渊,生与死就只在这一步之间,我不敢看,又不敢不看,脚底满是被我从地上戕起的泥巴,渐渐已抵御不住一点点滑向外的脚步。我哀求地望着秦悦,然而他一脸的狠心,没有任何放过我的迹象。
“不……去……”我使着吃奶的力,挤出蚊子般细弱的声音。
手一拽,秦悦早已破破烂烂的袖子又顿时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放……呜……”
我犹在努力往里退回,秦悦突然眼一瞪,不耐烦地将手臂一抬,我的身体再一次离地,在一股力道的带领之下,身体向前一倾,猛地失去了重心,径直向洞口跌去。
“我不跳……不,啊……”
我大声惨叫起来,话音瞬间吞噬在呼啸如猛兽的空气之中。
身体不住地下坠,脚向下扑腾蹬空,触不到任何承力的物体,就像踩在松软的棉花堆里,无论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风自下而上,尖啸扑打着鼓膜,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贴着衣物侵入皮肤。
我努力地睁大着眼睛,面前一排排飞快望上的青黑色直线,身下是望不到边际的灰色……我的呼吸紧张得几乎停滞,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突然我眼前一白,所有的声音都像梦境一样飘远了……
身子浮在了空中,我失去知觉……
……
我想我们的逃跑并没有成功,因为等我睁开眼睛,又看到了珈嫔,拿着一根铁鞭走进山洞,哦,不,我眼花了,铁鞭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根通体烧红的烙铁,向我逼近。
寒风依然是哗哗地吹着,我浑身发抖,牙齿打着战。迎面而来的红色仿佛带来了一点热度,我忍不住蜷了蜷身子。
古勒紧跟着珈嫔,依然是那一副马屁精的模样,点头哈腰。
“他们又想逃跑,幸亏楼主英明,把他们抓了回来,一定要给一点教训让他们尝一尝。”
修罗唰地一下,也出现在珈嫔的身后:“楼主,这两个人是人质,虽然不能杀,不过只要留住他们的小命……哼哼……”
说着,他阴毒的眼神落在我们身上,我打了个哆嗦——秦悦呢?
啊,原来他在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他怎么了?
珈嫔望了我一眼:“不错……如今番邦已经落在了我们手上,大华又能耐我们何?”
我一愣,顿时大惊失色:“番邦被抓住了?”
珈嫔笑:“那是当然……我亲自出手,还有什么抓不住的人?古勒!”
古勒上前一步,躬身问:“楼主要教训哪个,请吩咐。”
“那个?”他又指指秦悦。
“这个?”他指指我。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阴险地笑了起来。
我的汗毛立了起来,惊叫道:“你别过来……不要忘了,阿巫的解药还在我们手里……”
珈嫔道:“嘁,你们不是说阿巫没有解药吗?”拿着烙铁向我走了过来。
我说:“错了,是解毒方法,那个内功心法啊,你忘了吗?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不救阿巫了!”
珈嫔哼了一声:“得了,你也别装了。番邦我都抓到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们其实是在骗我么!什么毒,根本就是迷魂药,药力只能持续五天,五天之后阿巫就会自己醒过来,我可一点也不担心了。但你们居然敢来骗我,我一定要给一点教训你们尝尝……”
珈嫔手中的烙铁通红,散发着蒸蒸热气,在不远处比划了一下。
她使了个眼色,古勒走上来,在我和秦悦中挑选了半天,突然一把抓住了我,把我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我呼吸困难,呜呜地发不出声来。
珈嫔走到我跟前,手一伸,将烙铁举到我视线水平的高度,热气顿时扑面而来。
她狰狞地笑道:“怎么样……你不是说我的鞭子根本算不上酷刑吗?我这会找了这个刑具过来了,怎么,满意了吗?”
珈嫔将烙铁在我面前晃了晃,那一抹火红仿佛要从烙铁跳到我的皮肤。
“怕不怕……轻轻的,只要在脸上一按……”
我顿时毛骨悚然,缩了缩脖子:“我不要!呜呜,不要啊,不要烙我……”
会毁容的……
“不烙你——那要不我就烙他!”修罗阴森森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转头一看,他手里不知何时也拿了一根烙铁,指着倒在一旁的秦悦。
秦悦……满身都是伤痕,血迹斑斑……是之前为了保护我,被修罗和珈嫔给打的。他勉力抬了抬头,满脸都是血污。
我不忍心再看:“不要……”
“哦?那烙你?”珈嫔笑。
“我也不要……”我害怕地向后躲着。
“哦?那你说是我必须烙一个人,是烙你呢,还是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