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自是狂风暴雨后回归平静,而许宁夏那儿,三天守灵,整个许家都被一片静寂所笼罩。
灵堂内,许宁夏也不知道已经是跪了多久了,许家的人几乎都是象征性的跪一会儿,就又走了,然后换下一个人继续来。
唯有许宁夏,从始至终的守在那儿,偶尔跪累了,便起身将快要燃尽的香重新换上,然后再继续跪下去,不见停歇。
许家人见了,有为她的孝行而感动的,当然也有觉得她假的,至于后者,此时进来的许徽,也就是老二的儿子,上次在医院出言挑衅的那位,便就是代表。
“许宁夏,爷爷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装个什么孝顺,没人愿意看。”
许徽原本就不情愿过来,要不是自家老妈苦口婆心的说,样子还是要做做的此类的话,他现在或许还在外面玩呢。
所以,此时,甫一进灵堂,就看到跪在那儿的许宁夏,心里自然是万般不痛快,如此便也就说了出来了。
许徽从小就对爷爷的偏爱万分不满,但他不能拿爷爷怎样,只能把愤恨全部转嫁到许宁夏身上,也因此,他愿意拿一万分的恶意来猜忌许宁夏。
比如,每次许宁夏对爷爷撒娇时,他都认为,许宁夏是在故意讨好爷爷,以此来为自己捞到更多的好处,其实心里,指不定是在骂爷爷老不死呢。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直以来,他都跟许宁夏享受着一样的生活,读一样的学校,拿一样的生活费,穿一样档次的衣服。
许宁夏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许徽的一切挑衅都不予理会,除了一开始,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充满恶意的声音惊到了一下以外,再之后,就依旧是紧闭着双眼,跪在灵前,沉默不语了。
“喂!你聋子啊,我跟你说话呢!这里是许家,不是景家,还轮不到你嚣张的份儿!”
许徽的大吼在安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的突兀,此时,灵堂里还有不少许家人,一个个对于许徽闹出的动静都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毫无阻止的意思。
这时候,许宁夏终于有了反应,张开了双眼,里面酝酿着厌倦、愤怒,又或者是更多的情绪。
“呵,许少,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景家的人难道在你们许家嚣张不得?”
景夜白的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