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的时候,正是医院看诊的高峰期,走廊上人群川流不息。
医院很大,询了咨询台终于到了3245室的门口,只见门开着,室内却空无一人。
这是一套单间的病房,两张床,一张是病人的床,另一张是陪护的家属用的,二十一寸的彩电兀自开着,听声音是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节目,主持人应该是白岩松,由此可见陆枫还是同当年一样喜欢政治、喜欢研究时事。
我张望着,却不敢私自进去,独自走到不远处的一个窗前站定,隔着淡蓝的玻璃看楼外的花花草草,青葱翠郁。远远的有一大片黄色的花的海洋,朝气蓬勃的仿似要燃起你的激情般,或许这是一种对生命的召唤吧,也引导着你与病魔与逆境对抗的决心。
咦!那不是陆枫吗?因为他头上缠了厚而雪白的纱布,所以特别的显眼,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他身旁的女人是商满琪吧!
一株棕榈树下,两个人似乎在激烈的辩论着什么。
终于,我看到了,陆枫他抡起了手臂居然打了商满琪一个耳光。而商满琪,我记忆里那样强势的一个女人她却只是拽住了陆枫的手,似乎在哀求着什么。
那麻辣的一掌居然没有让她咆哮,这倒奇了。我已无法转移我的视线,继续望着眼前的一幕,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三八。
终于商满琪捂着脸黯然离去。
而陆枫他已转身疾步而向楼内走来,那缠着雪白纱布的头在人群里穿梭,转眼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转首,安然坐在旁边的一排深蓝色的椅子上,急忙拿出电话打给同事小张,请她帮我填了请假卡,我已经两天没上班了呢,我居然都忘记了请假,只盼商满琪不要在她心情不爽的时候拿我开刀就好。
走廊的尽头,电梯口处,陆枫已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吧,我迎上去。
“水清,什么时候到的?”他看到我的表情很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