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男不女”四个字,终因为惧怕没能出口,只是脸色发白。
沈玉冷笑一声,“管好你自己。”
说完,便回了屋。
江隐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情十分复杂。
按理说,他今晚有无数个杀了沈玉的机会,可当危险来临时,他却忍不住想要保护她,脑海里全是她说的那些话,那既没有侮辱、又没有谄媚的眼神。
全天下,唯有她一人,是把他当人的。
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壁的房间里,白七现身出来,“没想到,江隐真的屈服了。”
他其实一直在沈玉身边。
沈玉靠在床上,“他命不久矣,也就只有三年左右吧。便是跟着天子教,往后的好日子也没他的份儿,不过是一个可怜人,想寻个容身之所,好让自己不那么孤单罢了。”
白七哑然,“真没想到……”
“驿站那边如何了?”沈玉担心战云枭,问。
白七正色,道,“去追的人还没回来,要等片刻。”
沈玉点点头,“到了叫我。”
睡了大概半个时辰,暗卫回来了。
“姑娘,这是王爷的书信,属下手抄的。”暗卫面色凝重,“那几人睡着了,属下没有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