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自然是血腥而疼痛的。但是自始至终。楚卿都只是皱着眉头。视线定定的落在某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受伤和疗伤这样的过程。完全就是另一个人的事情。跟他丝毫无关。
上官明清瞥了他一眼。放在伤口上的手猛地一个用力。沉默的楚卿终于抽了一口凉气抬起了头。
上官明清像个沒事人一样。继续低头摆弄他的伤口。一边说着:“兄弟。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她现在是最最重要的时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记得你。”
“我知道。”楚卿低头回答。
“你有沒有想过一个问題。”上官明清皱着眉头看着楚卿的伤口。越看越觉得这个伤口真的是无比的难看。“她能记得你。也就能记得别人。她能记得你曾经抛弃她。就能记得她曾经被人给过温暖。你忘了莫封。忘了景莫瞻了。别怪兄弟我沒提醒你。她在來到这里之前。可是人家的未婚妻。未婚妻你知道吗。”
楚卿抬起头。看着外面明朗的天空。眼睛里的阴霾却是始终无法驱散。好半天。他才开口说道。“我一直在试图等她清醒过來。但是现在看來。我不得不采用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
上官明清仔细琢磨着楚卿话里的意思。想着想着。忽然勾起嘴角笑了。“大爷的。你果然够黑。”
看來。接下里的日子。有的好戏看了。
她在心里压根是不相信楚卿的。
从楚家别墅里逃出來之后。她几乎一路都是用跑的。潜意识的。她在防范着楚卿随时都有可能的后悔。跑了很远之后。确定身后真的沒人。萧采芙才终于在一个马路边上的长椅上坐了下來。
安静下來之后。脑子里充斥的都是在她离开之前。楚卿那张忧伤的脸。那表情。像是她才是那个做了什么错事。反过去伤害了他的那个人一样。
别想了。
萧采芙用力的甩甩头。努力把那张她无比痛恨的脸给甩出脑海外。她恨他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当务之急。是她要在什么地方落脚。她不仅要给自己找一个安身的地方。接下來。她还要想一想。如何从那个男人的手里夺回自己的孩子。
宝宝。妈咪一定带你走。
正在苦思冥想的萧采芙。并沒有发现远处一辆车子在她的身后出现。缓缓的开了过來。车子里的男人。勾着嘴角。脸上始终都挂着浅浅的笑容。车子最后在萧采芙的身后停了下來。男人走下來。缓缓的立在了萧采芙的身后。
“小芙。”
萧采芙下意识的猛地起身。戒备的眼神在看到來人的时候忍不住一愣。
“莫瞻。”萧采芙的记忆里存在的。只有当初景莫瞻救她时候的样子。衣衫褴褛的乞丐。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看起來倒更像是另外一个人。
白色的西装。在她看來有些炫目。眉眼俊朗。那是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该有的样子。只有那双眼睛。透漏着跟当初一模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