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温度骤然消失,让傅明深心理稍微有些失去了某样珍贵之物的失落感。
但很快因为透过透明玻璃看到里面人员的走动而把所有的情绪压制到内心深处。
医护人员将各种或透明或厚重的医疗器材往病床上的小小人儿身上套。
不稍片刻,病床上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般的小姑娘就像是浸泡在实验室里面的实验品一般,脸颊被巨大的供氧器覆盖,小小的身躯被仪器的探头覆盖,还有医生的听诊器的探头放置在皮肤上。
小婴儿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有心跳跳动仪的指标时上时下显示着她的生命迹象没有消失。
傅明深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眸色暗上了几分。
他在警方面前放过安歌谣并不代表他本人会放过这个女人,或者说,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
在傅明深的行为准则中,他不介意亲自处罚做了错事的人,更何况安歌谣还将自己的底线触碰。
单单让这个人吃些牢狱之苦,再任由她的家族用势力把她救赎,这样的处罚怎么够呢?
看着病房内忙碌的身影,傅明深的脑子已经开始算计可以让某些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了。
正在为苏思语做初步检查的莫清琳似乎意识到什么,往病房内的透明玻璃望去,看到外面傅明深神色不明的表情,眉头轻皱。
“你忘了拉窗帘。”莫清琳抿了下唇,对着旁边的医护人员说道。
无关于抱怨,平静的语气就像是说着天气预报这类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准备手术室。”莫清琳利索地把手上的听诊器放进口袋里面,顺手把病床底下的病例抽出一张纸递交给医护人员,“询问家属意见。”
在生命面前每一分钟都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