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雪的声音微微凝滞。
她深呼吸之后，垂了下头，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清远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姜漫雪的嗓子还有些暗哑。“是您对画的事情有什么要求吗？”
“啊，是、是的……”林清远听着姜漫雪的声音，犹豫着开口。“不过，我好像打来的不是时候。姜小姐，你……没事吧？”
他听到了之前姜漫雪在电话里低吼着说出来的话，语气带着关心。
“你还好吧？”
“刚刚真是抱歉。”姜漫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只是，对于自己的事情她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想快点儿把这件事掀过去。“我没事。您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林清远虽然不知道她和陆斯辰发生了什么，但只听刚刚那句就知道，事情大约是因为林雅如而起的。
他不好在这件事情上过问太多。毕竟他的身份在姜漫雪这里依然还是保密的。
所以也只好顺着姜漫雪的话说下去。
“我想问你，能不能画星空的装饰画给我？”
姜漫雪的心思一事件不能完全拢在这上面。她只是胡乱的点着头。“星空吗？好的，我知道了。清远先生，如果还有其他的要求您可以传信息给我。我现在有点儿不太舒服，想暂时休息一下。可以吗？”
林清远知道她心里肯定难过，连忙结结巴巴的回应：“好、好的。你好好休息……”
“谢谢您。真的抱歉。”姜漫雪这么说完，就切断了电话。
而这会儿她却连抬起画笔的欲望也没有了。她用力抹了一把脸，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把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抖着肩膀无声的哭了出来。
……
林清远挂了电话以后，看着手里的手机很久。
半晌，他还是拨通了林雅如的手机。
“哥，你怎么隔了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林雅如的嗓音显得气急败坏的。“我让你查的事情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姜漫雪那个贱人到底在没在医院里？！”
林清远因为林雅如的那声‘贱人’皱了皱眉。
“她要是在的话，我非得找人好好的整整她不可！”林雅如俨然一副快要气炸了的表情。
林清远沉默了片刻，在林雅如觉得奇怪的时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小如，我没有在医院里查到姜漫雪的信息，她可能不在这家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