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丁点都不能违抗他的宠物,可她是人,也有感情,而慕尧煊将这感情当什么了?
慕尧煊冷冷地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森冷透着傲然:“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你会发现活着远比死亡痛苦千倍万倍!”
“……”
沐念初心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结婚的时候,我们说过可以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沐念初冷静下来,语气同样冷冰冰的。
她虽然是落魄千金,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怎么会允许别人朝她身上泼脏水。
那娇小的身子轻微地颤着,显得柔弱无措,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着水光,却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有倔强。
慕尧煊默了默,微闭了下眼,心里同样痛苦,再睁开时依旧冷漠无情。
“既然做了慕家大少奶奶,我便不希望有人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虽然是个残废,但不代表我眼瞎耳聋。”慕尧煊虽然坐在轮椅上,气势却一点不减。
“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追究,但若有下次,你等着沐氏集团的‘好消息’!”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也是沐念初生活下去的所有动力,却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任她怎么折腾,也翻不过这天去。
“刘妈,将她的东西都给我扔到卧室去。”慕尧煊冷声命令。
明明刚刚还悄无声息的走廊,此刻哗啦啦走来好几名佣人,个个手脚麻利将她的东西打包,往最东边的卧室扔去。
沐念初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
等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沐念初才如梦初醒,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尧煊,转身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望着她纤细的身影,慕尧煊眼里溢出痛苦之色,但更多的是失望。
想起昨晚的事情,坐在他腿上的女子,羞红了脸,任他为所欲为,清澈无辜的大眼里,满是羞怯和嗔怒,却能在一转眼间,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演戏够逼真的。
躺在卧室冷冰冰的床上,沐念初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心里有些茫然,更多的是痛苦,摊开掌心,白皙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明明昨天两人还亲密无间,她被他揽入怀中,听着他在耳边低语,说着暧昧不清的话,她以为自己在慕尧煊的心里好歹有点分量……
还是太天真了,沐念初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曾信任过她。
她若真的有那么高明的手段,怎么失去父亲,失去父亲半辈子的打拼的沐氏集团?
沐念初眼里逐渐蒙上一层冰冷,脱掉鞋子,将自己裹进被子中,像个受伤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