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趴在地上,痛苦的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走着走着脑袋就好像没了,说完又哭了起来,可这次的哭声闷闷的,有点怪。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走着走着脑袋不见了,更加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脑袋,却可以说话和走路,跟活人一样,就算尸变也没有这么快呀!
“我靠,诗言,你在吗?这家伙的脑袋不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诗言的眼睛没蒙上,我急忙向他求救,希望他能给出答案,但奇怪的是诗言没有回答我,也听不见他的动静,刚才他还有脚步声,但现在,啥都没有了,周围静悄悄的,怪渗人,这比刚才听到怪声还要恐怖。
不管了,别说你没有脑袋,你就算只剩下个脑袋,我也要把你弄到驾驶座上面去,现在估计还剩一分钟,再不抓紧,可能就要出大事。
我拽着司机的衣领,然后使劲将他往前拖,这家伙拼命挣扎着,死活不肯走,说要捡脑袋。
捡你妹,你知道脑袋掉在哪吗?现在不管这么多,回到驾驶座再说,不然的话,我怕我们两个人都要折在这里。
“你的脑袋在这里,后面,后面。”突然诗言喊了一句,但她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后来我想了想,可能不是声音怪,是说话怪!
诗言说话一般都是比较平淡,语气中带着冰冷,而且说话的时候语言非常简练,不会连续喊两句后面的,这说话的有可能不是诗言。
但司机听到这句话后,人跟疯了一样,我一只手再也按不住他,他拼命挣扎着,差点没把我给撂倒。
我说你别冲动,刚才说话那个有古怪,你冷静一点,我们回到驾驶座再从长计议。
司机哪听得进耳,还是跟疯了一样,我只好拼命拽着他的衣服,但他实在是太疯狂,衣服都差点给我扯烂了。
不行,不能让这家伙跑出去,我不会开车,如果没有他,我和诗言可能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我再也不想对他客气,一拳打在了司机的胸口上,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响,然后对着我破口大骂,我也没有反驳,又给来了一拳,这次他老实,但又哭了起来,说他没了脑袋可怎么办?
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锤子,没有脑袋我给你按个尿壶上去,一样好使。
现在大概还剩三十秒时间,我也不再磨蹭了,直接抓住司机一条腿就拖着他往前走,很快就摸到了车门把,我顺利打开车门后,就将司机给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赶紧钻进去里面,再把车门给关好。
现在应该可以把蒙着眼睛的布条给摘下了,我毫不犹豫的摘下了布条,然后第一眼就看向了司机,发现他的脑袋居然挂在了裤腰带上,眼泪还在呜呜的飙着,把绑在眼睛上面的布条都打湿了。
我靠,怪不得还能听到他说话,原来这家伙的脑袋居然挂在了裤腰带上,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他一个活人,脑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下来,但他还活着,可以说话走路,光想想就觉得骇人,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为了确定司机是否还活着,我去摸了摸他的心脏,发现还扑通扑通的跳,这才确定他真的还活着,不过这事也太怪异了。
司机还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吓得哭成了个泪人,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也是怪尴尬的,我怕他再这样下去会被吓傻。
就在这时候,突然我听到了后面的车厢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我大声喊了一句:”是诗言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在后面喊了一句:“快开车!”
这才是诗言,说话冷淡,语言简练,其中还夹杂着大小姐的霸道和不可质疑的命令。
我说这车开不了,有怪事,司机的脑袋掉了,挂在裤腰带上,我也不知道现在咋整。
诗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吓一吓他,脑袋就自己回去了。”
我噗的一声就笑了,说你老人家没给我开玩笑吧?我只听说过打嗝突然吓一吓会好,脑袋掉了吓一吓会还原的可是头一回听说过,不对,掉脑袋还活着的事好像就已经是闻所未闻了。
诗言说我照做就行,别罗里吧嗦的。
我撇了撇嘴,没办法,现在也只好听诗言的了,只是要怎么吓这司机呢?
想了半分钟,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然后对着司机说道:“我靠,大叔,我好像看见你的脑袋了,在车窗外,不过好像已经被踩烂了,跟街边别人不要的烂西瓜一样,啧啧啧,脑浆都蹦出来了,真可怜。”
司机一听,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一样,手脚都在抽搐。
就在这时候,突然他的脑袋跟弹簧一样,居然自动弹了回去,差点没闪瞎我的狗眼,我滴乖乖,这也行,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