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听到什么没有?”
“好,好像有人在哭。”
“可是这里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有人……”
“别慌,肯定有人在搞鬼,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来吓我们!”男人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朝角落照了过去,角落里面一个鬼样子都没有,只有一块残缺的红色面料,娇艳欲滴的红像极了新鲜的血液,残缺的边角柔若无骨地飘动着,像是有灵魂一样随着阴风飘向二楼某房间门外。
敞开的大门像是一张血盆大口,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再次响起的幽泣声。
相视一眼,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迟疑,被叫老大男人最后咬着牙准备踏上二楼,却被手下拉了回来:“老大,真的要上去么?”
“废话!怎说也得上去看看,要是被那个人溜了,雄爷那边要怎么交代?”
听到雄爷这个名号,青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阶梯一共也就二十多槛,年久失修的楼梯踩上去发出刺耳的异响,三人停顿片刻后确定没有大问题这才扶着扶梯朝二楼走去。
“看来我们是多虑了。”
如果被其他兄弟知道他们几个大男人居然被自己吓到,估计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了。
但他们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二楼一眼望去所有半敞开的房门同一时间关上,发出骇人的巨响在封闭的教学楼里面回荡,除了走廊尽头唯一一个没有关上的房门。
刚才尘埃落定的碎布突然无风自动,像是有灵体一样在敞开的图书馆门外飘动着,像是朝他们招手。
看到这一诡异的一幕,就连铁骨铮铮的男子汉都估计招架不住,前呼后拥地想要跑下楼。
楼梯本来不宽,争先恐后抢着下楼的后果就是三人直接抱团滚下楼梯。
“我的孩子,快来妈妈这里……”
狂呼的风突然停下,借着细碎的月光看到二楼楼梯口站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既要的长发将整张脸遮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黑白分明狰狞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胆子小的早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被另外两个男人拖着朝外面跑去,劲风般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还没消逝的惊叫声。
言凝夏撩起披散的头发,在确定那几个人不会再回来的情况下,这才将身上窗帘布扯了下来。
“胆子真小。”
回到原先的房间,男人已经彻底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啧啧啧,这小脸长得真是俊俏,可惜脾气不太好。”
言凝夏伸手抹了把男人不省人事的睡颜慷慨一句,看了眼手表起身离开。
学校规定十点宵禁,等她赶到住宿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三十多分的时间了,看着已经紧闭的女生宿舍的铁门,谩骂一句:“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
学校每晚都会定时查寝,如果发现宿舍人少了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家里面,她还是要想办法翻进去不要让查寝的人知道才是。
想了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翻墙进去了。
“该死的,女生宿舍有必要把墙砌这么高么?”
抬头看着两米多高的高墙,学校为了防止学生翻墙也是费尽心思,一望无际连一棵像样的树都没有,最后绕了不知道多久这才找到一处没有被监控拍摄到,并且有一株矮树的死角可以翻进去。
手脚并用翻上大树,将背包直接往里面一丢,就听到‘哎呀’一声从墙的另外一面传来,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问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