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怎么也看不腻顾辞兮。
看她醒来,楚笑笑识趣的退出了病房,留下顾辞兮和薄景遇二人相处。
“我睡了多久?”顾辞兮缓缓开口,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受了伤,我的妻子却比我睡的还沉,让我有些意外。”
闻言,顾辞兮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绯红,抿了抿嘴唇。
看她害羞,薄景遇没有继续刁难她,眼底染上了玩味:“海澜之泪呢?”
“丢了。”顾辞兮赌气地开口。
她忽然想起,如果不是薄景遇执意要拍下那枚项链,就不会出现意外,他也不会受伤。
想到这些,顾辞兮内心更是说不出的愧疚。
“其实,我真的没有那么喜欢那条项链。”
“我知道。”薄景遇唇角带笑,眼里全是满足:“但是我还是想送给你。”
“可是你受伤了。”顾辞兮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看出她在心疼自己,薄景遇内心暖暖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自己被埋在废墟下时,他眼前的最后一幕,是顾辞兮惊慌失措,失声尖叫他的模样。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女人心里有他。
薄景遇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没有过多的表达自己的喜悦,只是淡淡道:“你放心,就算我不去拿那条项链,我也会出事。”
这一次的商业拍卖会,是有人在背后运营,刻意为之。
那一瞬间,顾辞兮瞳孔微缩。
她的大脑嗡嗡作响,什么声音都有。
忽然,她想起来薄初山对她说的话,有朝一日,薄景遇会出事。
原来,会来的这么快。
女人低头,下巴的线条绷紧,眸中带着坚毅。这一次的事故,已经足够让她惊心胆颤,她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薄景遇,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你爷爷有问题。”
顾辞兮一本正经,眼神里坦然镇定:“这一次,保不齐就是和……”
“不要说了。”薄景遇眉头紧蹙,声音比刚才多了几分冷意:“我不允许你说我爷爷。”
顾辞兮的话还没说完,硬生生的被噎在了喉咙。
面前的男人脸上没了刚才的笑意,瞳孔都散发着冷寒,十分具有威慑性:“你是我的妻子,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我爷爷。”
“你不配。”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冷如冰窖。
听到这一句,顾辞兮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
他说,她不配。
顾辞兮本以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地步。
而今天,她才明白,从始至终,自己对薄景遇的价值,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陪衬。
他不信自己。
那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薄初山宁愿把薄景遇所有的恨意都揽在自己身上,却不愿意对他说一句真话。
装睡的人,你是永远叫不醒的。
顾辞兮只是劳累过度,不需要长期住院,她确定身子无碍之后,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