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曾家大堂内一片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曾文静居然敢对老夫人说出这样的话。
虽说范氏明显是要想要牺牲曾文静换回她儿子,但这样的话从曾文静口中说出来还是有悖尊卑秩序的!
“静儿,不可胡言!”
听到女儿的话,曾远头疼不已的抚着额头。
女儿与范氏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也没有心思在这上面再浪费什么口舌。
“老爷,何家在武威郡里可是数的上号的大族,文静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看着极力要将自己嫁入何家的范氏,曾文静眸子清澈。
她知道范氏这么着急的将自己嫁入何家不仅仅是想要用何家的彩礼保住曾文杰的命。
更重要的是自己一旦嫁入何家,那么就成了何家的人,再也没有机会跟曾文杰竞争曾家当家人了!
按照惯例,当家之人一般都是由男性接任。
可这规矩放到曾家却有些并不合适。
原因无他,主要是曾文杰从小被范氏溺爱,对于经商之术一窍不通。
相反曾文静却在曾远的教导下耳濡目染,对经商之事极有天分。
曾家这几年能在何氏商铺的打压下继续做大,考的就是曾文静在背后出谋划策运筹帷幄。
如果曾远真的听从了二娘的意见将自己嫁入了何家,那曾家毫无疑问的便会落入自己大哥曾文杰的手中!
听到范氏的话,曾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我们曾家这些年发展的确实不错,但是大多数的钱都是积压在货物上了,一下子根本拿不出八万两银子。”
曾远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女儿曾文静。
见父亲看向自己,曾文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爹,何超是个什么人难道你没听说过?”
“你把女儿嫁入何家岂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若是普通女子,面对父母的要求或许就听天由命了。
可曾文静却是个向来独立有主见的主儿,所以她不甘的对着父亲曾远问到。
看着女儿一脸的悲愤,曾远也避开了前者的目光。
“老爷,古语有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老爷您同意,这门婚事那就可以成。”
望着丈夫似乎有些犹豫,范氏连忙开口道。
“何家公子仪表堂堂,只不过是爱玩了一些就被人传的风言风语。”
“话又说回来了,有钱人家哪个不三妻四妾?”
“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准备准备请媒婆上何家说亲。”
知道丈夫心底也向着儿子,范氏甚至不等曾文静同意便准备与何家接亲。
看到父亲默许了二娘的话,曾文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悲凉。
此刻她渐渐明白不论自己为曾家付出了多少,也只是徒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哥哥做嫁衣罢了。
就在大堂又陷入沉寂之时,曾文静目光忽的坚定了起来。
“爹,我不会嫁给何家,如果您非要让女儿嫁给何超,女儿只能死在您面前了。”
曾文静话语一出,范氏瞬间急了起来。
“你这死丫头,你这是想吓唬你爹?”
“别说你是要吓唬你爹,就算你是真的寻死,也得等你嫁入何家以后再死。”
“现在寻死,文杰欠的赌债怎么办,谁来还!”
范氏涨红了脸。
“我还!”
曾文静接过了范氏的话茬。
“他欠的这笔赌债我来还,不需要你们拿一分一厘!”
曾文静知道她只有将这笔赌债揽下才能逃过嫁入何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