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云景真的留宿在了慈仁宫,带着琉璃住进了莫夕柔的房间里。
一直看似平常无事的莫夕柔,在打发了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之后,那带着微笑的面庞,才渐渐露出了无力的苍白之色。
这段时间,她一经隐忍,就会攥紧袖子下面的一双手,如今这双手心早已破烂不堪,伤口纵横交错着。
她疼吗?痛吗?
其实她要比任何人都疼都痛,只是她无法表露出来,那是她的心伤,也是没有人能够解开的死结。
所以……
与其让慕云景跟着她一同伤神,倒不如让他像是曾经那般恨她不死。
恨,总是要比悔来的舒服一些吧……
整整一夜,她就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望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着的门,静静地凝视着,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如此的反反复复着……
而其实,在里屋的慕云景,虽是躺在床上,却仍旧久久不曾入眠,时不时的朝着房门看去,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推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