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跳下小土坡,径直走向那个呻吟声的缘起地。
在几具死体的下面,压着一个还在呻吟的活人,这个犹如修罗地狱的唯一活口。
马山的双掌浮现出一层土黄色气体,双手一抓,把那个活口上面的尸体扔开来,一把抓起那个活口。
早已看不清面目,分不清长幼,还是男女。
拧着那个活口,马山朝颜若柔和牛进喊道:“走,回官道。”
马山放下那个活口,把那个活口平放在地上,取出一只长针。这得感谢欧阳百里,让马山学会点医道,还送他一本“医典”,这些年,马山没少学习这医典上的东西,多少掌握些。
由于活口可能是气血郁结,也可能是伤了内脏。要是内脏坏死,多半无救。现在的马山还看不穿别人的内脏,就是武宗强者大概也不行。所以,他要用长针探测一下,就好像在地底找寻石油一般,先打个洞探测一下。
颜若柔焦急的望着马山,还不时给擦擦汗,毕竟,马山这是第一次运用,他的医道水准还差些些。
过了盏茶地功夫,马山在那个活口身上扎了十多二十针后,才取出长针,收进储物道具中,松口气道:“还好,没死绝,这下可得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马山把那个活*给颜若柔道:“若柔,你看着他,我和牛进去把那些尸体处理了。“颜若柔温顺的点点头。
“头,你说,这些人为啥呀?死在一起,还这么多。”
牛进见马山不搭理他,又一拍脑袋道:“头,你说是不是像马海他们一样,也是强盗与官兵打仗啊?”
“好了,赶紧埋吧,埋完了,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马山还惦记着那个活口。
“头,还是你的脑子灵动。”牛进道。
“哟。”
“又怎么了,牛进?”马山听见牛进的惊呼声。
“头,你来看,这人衣襟内好像有东西。”牛进喊道。
这牛进叫他埋尸体,却去翻别人的衣襟,马山埋怨归埋怨,还是忍不住走过去看看。
牛进这粗线条的大块头,居然能发现,发现一些秘密。
“哦,头,你看,在那儿!”牛进指指一个尸体的前胸部位。
从现在这种状况看,那个尸体应该是面朝下死去的,在他的上面还有几具尸体,这是牛进解释的。
看着面朝上的尸体,这个人看起来死前很安详。是的,很安详,他的嘴角还带着笑容,还很畅快,死,可能是他的归属,孤且当着是“安乐死”吧!
那么,是什么让他那么愉快地死去?
这,是个难题,除非死人复活,要不就是去阎王殿走一遭,阎王殿,有没有还难说。
不过,马山很快就看出问题,的确,尸体的衣襟有毛病。毛病就是胸前小块布片上有图案,对,就是图案。
这又意味什么?仇杀,夺宝,马山推测着。
从布料上分析,这有图案的那块布与其他地方完全一样,而且,这显示图案的与没有图案的地方,是完全连在一起的。可以这么说,他们就是一块整布做成的衣衫,也就是说,这块布绝不是后补上去的。
那么,为什么就这块布有图案,而其他没有?
牛进见马山仔细的研究着,心中有些鄙夷,鄙夷这个刚才还有些怪罪自己的头。
马山挥动右手,掌如刀般的切掉那块布,并速度地收进储物道具中,头也不抬地道:“牛进,赶紧,埋了这些尸体,我们走。”
这里一看就不是什么善地,还是早点闪为妙。
当马山和牛进回到大道上后,那个活口也活了过来。
没有迟疑,马山跳上骏马,口中吆喝道:“你进,抱上那个人赶紧走。”
牛进的心很苦,是在同情那匹马,那匹马本来要驼牛进都有点苦难,还不说多一个人。
马山再也没有走官道,要是一直走官道,他一定可以走到青山镇,回自己的老家——马家村。可是,他没有!
那块布,那块显示图案的布。那里边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一定,就是这个理由,马山才改变方向要往北走,一直走官道的初衷。他带着大家向西,直向西。
骏马奔驰约有五十里地。
马山陡得勒着马缰,跳下马来。颜若柔和牛进也跟着跳下马来,不过,牛进还抱住那个活口一起跳下马来。
站定后,那个活口呆呆地望着马山等人。
“你叫什么名字?”马山望着那个活口问道。
那个活口见有陌生人问他,低声道:“司徒雷尔。”
“司徒雷尔,”好熟悉地名字,马山心道,却一时想不起来。
“你应该明白,是我们救了你。”马山问道。
那个活口点点头。
“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叫司徒雷尔,家住六百里外的“了月山庄”。
三个月前,与几个族人一起上“嘉兰县城”做点事。办完事后,他就和族人一起回“了月山庄”。
从嘉兰县城到“了月山庄”也差不多千里地。说实话,他们还怪谨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强,就在嘉兰县城内与一些商贩合伙出城,走官道,回“了月山庄”。
人多,好办事,人多,就是遇见强盗,大家给钱就好走路。
由于他们是商旅,所以走的就慢些。过些城镇,还换些货物,继续上路,十多天才干几百来里路。
大约三天前,来了十多个不像本地人的外地客商,也加入了商贩中,有人加入,没有人反对,况且,那对商贩中还有一个武师境界地人,有腰带为证。这样的实力商旅,这是做买卖的商旅最欢迎的,不用花钱,免费的保镖。
第二天,这些人来到就是那个该死地小土坡旁边。
远远的,司徒雷尔和其他人就看见有人在官道上等着。
强盗,不怕,大不了给钱,现在这个社会谁不是为了点钱,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没办法。
等到了跟前,这百多号的人总得有个管事的。
一个四十多岁,长相富态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跑上前去,点头哈腰道:“各位爷,有事吗?”别看这富态的商人也有八段武士的实力,所以,他赔笑中并不下作。
那群拦路的人,其中一个身着华服,手拿一把长矛的中年人,开口道:“你们是上那地,从何而来?”
富态的商人心中一动,这样问话,多半不是强盗,一下宽心很多,笑道:“大爷,我们从嘉兰县城来,准备去宜兰县城,还有去华丰郡城的。”
“哦,是吗?”华服中年人道。
“是的。”
“我问你们,可见到一些可疑的人?”华服中年人道。
可疑的人,这里没有可疑的人,我看你们才可疑,强盗不像强盗,还面生的劲,这个富态的商人可不敢说出来,面前这华服中年人和他身后这几十个家伙,明显不是好惹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