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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受魇魔忠良遭大难 杀妖道豪杰立奇功

6个月前 作者: 石玉昆

且说包公自升为相每日勤劳王事不畏权奸秉正条陈圣上无有不允。就是满朝文武谁不钦仰。纵然素有仇隙之人到了此时也奈何他不得。

一日包公朝罢来到开封进了书房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叫包兴备厚礼一分外带银三百两选了个能干差役前往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聘请南侠展熊飞;又写了家信一并前去。刚然去后只见值班头目向上跪倒:“启上相爷外面有男女二人口称冤枉前来伸诉。”包公吩咐:“点鼓升堂。”

立刻带至堂上。包公见男女二人皆有五旬年纪。先叫将婆子带上来。婆子上前跪倒诉说道:“婆子杨氏丈夫姓黄久已去世。有两个女儿长名金香次名玉香。我这小女儿原许与赵国盛之子为妻昨日他家娶去。婆子因女儿出嫁未免伤心。及至去了之后谁知我的大女儿却不见了。婆子又忙到各处寻找再也没有急得婆子要死。老爷想婆子一生就仗着女儿。我寡妇失业的原打算将来两个女婿有半子之分可以照看寡妇。如今把个大女儿丢了竟自不知去向。婆子又是急又是伤心。正在啼哭之时不想我们亲家赵国盛找了我来合我不依说我把女儿抵换了。彼此分争不清故此前来求老爷替我们判断判断找找我的女儿才好。”包公听罢问道:“你家可有常来往的亲眷没有?杨氏道:“慢说亲眷就是街坊邻舍无事也是不常往来的。婆子孤苦得很呢。”说至此就哭起来了。

包公吩咐把婆子带下去将赵国盛带上来。赵国盛上前跪倒诉道:“小人赵国盛原与杨氏是亲家。他有两个女儿大的丑陋小的俊俏。小人与儿子定的是他小女儿娶来一看却是他大女儿。因此急急赶到他家与他分争为何抵换?不料杨氏他倒不依说小人把他两个女儿都娶去了欺负他孀居寡妇了。因此到老爷台前求老爷剖断剖断。”包公问道:“赵国盛你可认明是他大女儿么?”赵国盛道:“怎么认得不明呢?当初有我们亲家在日未作亲时他两个女儿小人俱是见过的。大的极丑小的甚俊。因小人爱他小女才与小人儿子定了亲事。那个丑的小人断不要的。”包公听罢点了点头便叫:“你二人且自回去听候传讯。”

老爷退堂来至书房将此事揣度。包兴倒过茶来恭恭敬敬送至包公面前。只见包公坐在椅上身体乱晃两眼直也不言语也不接茶。包兴见此光景连忙放下茶杯悄悄问道:“老爷怎么了?”包公忽然将身子一挺说道:“好血腥气吓!”往后便倒昏迷不醒。包兴急急扶着口中乱叫:“老爷老爷!”外面李才等一齐进来彼此搀扶抬至床榻之上。

一时传到里面李氏诰命闻听吓得惊疑不止连忙赶至书房看视。李才等急回避。只见包公躺在床上双眉紧皱二目难睁四肢全然不动一语也不。夫人看毕不知是何缘故。

正在纳闷包兴在窗外道:“启上夫人公孙主簿前来与老爷诊脉。”夫人闻听只得带领丫环回避。包兴同着公孙先生来至书房榻前公孙策细细搜求病源。诊了左脉连说:“无妨。”又诊右脉便道:“怪事。”包兴在旁问道:“先生看相爷是何病症?”公孙策道:“据我看来相爷六脉平和并无病症。”又摸了摸头上并心上再听气息亦顺仿佛睡着的一般。包兴将方才的形景述说一遍。公孙策闻听更觉纳闷并断不出病从何处起的只得先叫包兴进内安慰夫人一番并禀明须要启奏。自己便写了告病折子来日五鼓上朝呈递。

天子闻奏钦派御医到开封府诊脉也断不出是何病症。

一时太后也知道了又派老伴伴陈林前来看视。此时开封府内外上下人等也有求神问卜的也有说偏方的。无奈包公昏迷不醒人事不知饮食不进止于酣睡而已。幸亏公孙先生颇晓医理不时在书房诊脉照料。至于包兴、李才更不消说了昼夜环绕不离左右。就是李氏诰命一日也是要到书房几次。惟有外面公孙策与四勇士个个急得擦拳摩掌短叹长吁竟自无法可施。

谁知一连就是五天公孙策看包公脉息渐渐地微弱起来。大家不由得着急。独包兴与别人不同他见老爷这般光景因想当初罢职之时曾在大相国寺得病与此次相同那时多亏了然和尚医治偏偏他又云游去了。由此便想起当初经了多少颠险受了多少奔波好容易熬到如此地步不想旧病复。竟自不能医治。越想越愁不由得泪流满面。正在哭泣之际只见前次派去常州的差役回来言:“展熊飞并未在家。老仆说:‘我家官人若能早晚回来必然急急的赶赴开封决不负相爷大恩。’”又说:“家信也送到了现有带来的回信。老爷府上俱各平安。”差人说了许多的话包兴也止于出神点头而已把家信接过送进去了。信内无非是“平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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