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行走时,他在囚车里笑。
他靠在囚车上,微屈着一条腿,单手搭在膝盖上,从容淡然模样像是在某个舒服至极的地方晒太阳!
即便是在脏兮兮的囚车里,他身上如同冬青松柏一般的气息有增无减!
是了,有些人就是这样,哪怕再狼狈,他都是那样与众不同!
夜挚也不肯坐马车了,就跟着囚车走。
子染扭头和他开玩笑,“将军步行子染坐车,我可一点愧疚感都不会有。”
夜挚一脸黑线,最后也只能保证,“不管怎样,我必定保证你性命安全。”
子染闻言笑,“我怕是想死都不容易。”
夜挚无言以对。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不要臣死臣不得不活。
且,有些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自然随遇而安,又怎么会执着于生死?
看着子染脸上淡然,夜挚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囚车进了城,夜挚跟着囚车,前往暝都……
……
北漠风雪如席,猎风呼啸!
一道身影裹着吼吼的裘皮,跟着王宫侍卫,踏上了北漠王宫的台阶,一步一打滑。
他从东海来,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从锦绣春光闯入漫天风雪,他一时间适应不了气候,不停的打着喷嚏!
好不容易进了大殿,便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筒来,“在下风池,乃清华阁主护卫,特捎来书信一封,请北漠王过目!”
一身火红大氅的北堂风从王座上起身,道,“起来看座。”
北堂风的侍卫上前来,接过竹筒递给他。
此时,有人给风池看座,然后奉上温过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