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转过头来之后，檀寂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然后才走上前来，道，“玄女提前结束了封禅大典，我们的计划失效了。”
他在山洞中间的青石上面坐下来，心里其实想的是：
假如有一天，他被判定要承受这样的刑罚，能否撑得住？
要知道，身边这人乃轩辕家家谱上最为著名的天才，比他不知道强悍多少倍，且那时候轩辕血脉之力还比较纯粹……
可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家族刑罚也让他变成了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如果此事，落在他檀寂身上呢？
他怕是根本无法保留灵魂形态吧？
就算能，未来也将一片黑暗。
檀寂仰头，眯着眼盯着头顶的缝隙，被那一隙阳光照的恍惚，竟是短暂的忘记了玄女的事情。
那虚影也在他身边坐下来，嗓音压抑而阴沉，“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檀寂回过神来，点点头，“是，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漫天祥云，紫气东来……
更奇怪的是，这些东西最后全都被也不知是玄女还是那个子衿吸收了，当真是闻所未闻！”
檀寂的嗓音带着一丝空幻，就像是将要坍塌的海市蜃楼一样，带着颓靡的繁华。
天地大势不好扭转，他却无路可走。
进一步，是麒麟皇和玄女等这些崛起的后起之秀。
退一步，身边这人就是他的下场。
檀寂问，“你知道死胡同里的人，是什么感觉吗？”
“没有，我的人生只有肆意年华，和荼毒地狱。”虚影的嗓音也有点虚幻，却像是回想起了某种辉煌的东西，竟是有些怀念。
檀寂扭头，看着他那张脸突然有点痴了。
轩辕第九代的脸已经被毁了，看上去异常恐怖。
但是透过那恐怖的面容，他却看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