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挑眉,她没想到,时隔多年,明烟雨居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听这语气,听这话语,倒像是对她无比恭敬与感激。
人家释放出善意,她自然也不会斤斤计较,纠结于过去。
过去的恩怨,她早就和明烟雨两清了。
月千澜亲自搀扶起明烟雨,将她搀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落坐。
谁知,不经意的一瞥,她居然隐隐看到,白纱下面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整个疤痕,是从眉骨开始,一直延伸到耳鬓。
虽然用了一些脂粉遮掩住那些伤疤,可过于明显的痕迹,无论怎么遮掩还是遮挡不住。
月千澜诧异,不禁脱口而出问道:“你……脸上怎么有了一条伤痕?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明烟雨笑着,落落大方,没有任何遮掩地摘下了覆面的白纱。
她轻轻地摸了摸那条长长的痕迹:“这疤痕是我自己划的……一个人美貌有时候并不全是幸事,脸上多了一条伤疤,就能时刻提醒自己,要懂得知足,懂得取舍,懂得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