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没想到,搞这么久,随着这人的死与他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倒成了他白云天想加害自己的义子一般。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身旁的桌子便四碎,他对着白夜与黑昼怒道:“你们搞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白夜与黑昼吓得赶紧跪地,白夜抱拳作揖道:“请盟主息怒,属下确实查明是梦公子与那些歹人勾结,欲对盟主不利,那寒霜确实亲口承认都是受梦公子指示办的这些事,他还有口供。”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带血的纸,欲递给白云天。
白云天头都没抬,冷冷地道:“哼,一个死人的口供有用吗?”
白夜吓得大气不敢出。
而一旁的黑夜则伏地道:“盟主,即使证人死了,但这令牌足以证明此事与梦公子有关。”
白云天正欲说话,却听得门外传来喧嚣,很快,一白家剑士进来通报道:“禀庄主,梦公子的属下梦生梦死求见……”
闻听此言,白云天道:“好,来得正好,让他们进来!”
白展梦听到这两个名字,心头一惊,他们此时怎么会前来,莫不是他们也被这黑白二子收买了欲加害自己,亦或是想治自己罪的本来就是白云天?
白展梦有些诧异地看着梦生与梦死二人,他们也是一边进来,眼睛一边盯着跪在地上的白展梦看,主仆目光相对,在触及的那一瞬,那眼神灼灼,坚定而装满希望,这眼神,让白展梦的心定下来。
他们,不是来害自己,而是来救自己的。
但是,白展梦觉得此刻他们或许不该来。
只见梦生梦死都在白展梦身旁的两侧的地方跪下,叩头作揖道:“九级剑士梦生\/梦死见过庄主。”
白云天疑神打量起此二人来,以前他更多的是专心修炼功夫,白家庄的事务一般都是交给黑白二子、严正辉这三大掌剑大人及白展梦、白展飞两个儿子来打理,对这些年轻后生并不多过多注意,虽然是九级剑士,但也不怎么识得,顶多是议事的时候跟在白展梦身后一言不发,没正眼看过他们。
此刻见二人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一看就觉得功夫不弱,难怪这么年轻能成为九级剑士。
白云天冷冷地问:“免礼,你们前来所为何事?”
那梦生再次叩头道:“请盟主开恩,属下的令牌前些时日被偷了,属下怕被责罚,一直未敢上报,只得在暗中打探令牌的着落,就在昨日,听说这令牌在一个寒霜的人手上,而此人被关在大牢,所以不便去寻,今日听闻盟主要审问此人,便赶紧前来指认令牌。”
白云天用手捏了捏眉心,边思索边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令牌丢了?”
那梦生道:“是的,身为白家剑士,丢了令牌是大罪,还请盟主开恩,看在我们从小在庄里长大,一时大意疏忽,而从轻发落。”
白云天眉头上扬,嘴角露出笑意,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如何责罚,而是道:“妙,妙极!这个理由真是妙!”旁人都听不出他这是真的夸赞,而是嘲讽,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是怒是喜。
梦生、梦死吓得大气不敢出,一旁的白展梦也是,此刻,手里捏了一把汗。
而此时,又听得白云天道:“这偷令牌的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到底是他偷了令牌,还是你们给了他们令牌也无法验证了。真是妙!”
原来他说的妙是指这个。众人更是提心吊胆,大气不敢出。
白云天接着道:“这么说,梦儿是不知道你们做的这些?还是你们故意为其开罪?”白云天说这话的时候平淡如风,但作为一个剑道高手,一家之主,这话不怒而威。
梦生道:“属下不知盟主此话何意?我们只知道掉了令牌,令牌被人偷走,这人在盟主这里审问,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更不知道,梦公子为何也在此,所以不知盟主为什么说为梦公子开罪,他犯了什么罪?”梦生边说着,边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展梦。
这眼神让白展梦捉摸不定,他们倒地是有意来为自己开罪,还是真如他们所说,是这个寒霜偷了他们的令牌,放木莲花他们进来,而他们也一无所知呢。
白展梦从他们的眼神看不到答案。
白云天冷冷地道:“好一个一概不知,这么说你们只是丢了令牌,那好吧,丢令牌当断一臂,你且领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