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白展梦被白云天关进大牢的消息,白家庄众人一阵唏嘘,有人说庄主白云天果真是狠,由于其亲生儿子死了,便惧怕这个养子日益强大,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故意设计陷害。
也有人说是白展梦勾结歹人,欲对白家庄图谋不轨,没想到被白云天发现了,所以才将其关押起来。
还有人说,是有歹人故意挑拨白家庄父子的关系。
但这些都是白家剑士及丫鬟下人们的私下议论,哪怕白家庄真的变天,他们也如蝼蚁,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而有些人,却可以用自己的地位与关系周旋一二。
比如说白云天的大夫人,玉无暇。
比如说白云天的亲生小儿子,白展鹏。
比如说白云天的女儿,白雪。
他们纷纷前往白家庄的议事殿,替白展梦求情。
先来说说大夫人,玉无暇,尽管她双腿残废,行动不便,尽管她很少过问白家庄的事,但是其养子被白云天关起来,可能随时面临杀身之事的时候,她不得不出面。
想着白云天对其的愧疚之情,她说话多少有些分量的。
玉无暇是坐着轮椅,被两个丫鬟推着到白云天的养心殿。
白云天见玉无暇来,先是一惊,后到平静了,毕竟他知道她此来所为何事。
白云天先开口:“夫人,您腿脚不便,这么晚,来找我何事?”
玉无暇脸上堆着笑,缓缓启齿,道:“天哥,听说你把梦儿关起来了?”
白云天眼神一闪,眉头掠过一丝不悦,手中转动的两个夜明珠停了下,道:“你是为天儿来求情的吧?”
玉无暇依旧带着波澜不惊地微笑答:“是的,不是求情,是说理。”
白云天有些不解地问:“哦,说理?”
梦儿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过是几个下人行事毛躁,才让歹人抓着机会,此事与梦儿无关,为何你要这么做?”
白云天眉头一皱,把两个夜明珠重重地丢进盒子,缓缓地道:“夫人,你看,这两颗珠子原本呆在这个盒子里,这个盒子是属于这两个珠子的,可突然有一天,有颗珠子发现,它的家并不是这个盒子,于是他们便打斗起来,最后,一颗珠子把另外一颗珠子杀死,占了这个盒子,而这颗珠子,却不姓白,你懂吗?”
玉无暇理了理衣袖道:“我懂,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怕有一天他图谋白家庄的家业,对你不利。”
白云天摇头答:“不对,不是图谋白家庄,而是图谋武林盟主。”
玉无暇拉起衣袖,盖住一只手道:“我知道这孩子野心大,但他的心性我也了解,他不会对您不利,顶多是在你百年之后……”
白云天道:“不,我白云天一生争强好胜,打下的家业与地位,不会让一个外人拿走。”
玉无暇嘴角牵动,有些黯然道:“到底,这些年,你还是当拿他为外人,当一个杀人工具。”
白云天道皱着眉,嘴角上扬,带得胡须抖了下,玉无暇的话,让他有些恼怒,他抓起盒子里的两个珠子,道:“玉儿,不早了,你且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进门时喊的是夫人,现在喊的是她的名字,玉无暇知道多说无益。
她招了下手,两个侍女便上前,欲来给他推轮椅。
轮椅转身,她留下一句话:“天哥,我记得你答应过玉儿,哪怕梦儿这孩子做了什么错事,你也要看在他从小帮你征战江湖的份上,放他一马。”
白云天看不到玉无暇这话的表情,只觉得此话语气冷得让人发虚,明明似是求人,却竟然带着一丝威胁。
她,一个半躺的残废之人,如何有底气用这种口吻说话。这话倒让白云天心里咯噔一下。
当他还在思忖着玉无暇此话的时候。
白云天的两个属下,白夜黑昼黑白二子通传。
白云天允了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