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仁府邸中。
“如今,这弦族怕已是一幅鸡飞狗跳的情景了吧……”崔夕摩挲着下巴,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包打听正走入大堂便听到崔夕这么一句:自己才从暗线口中听得弦族大乱,他却早一步知晓,难不成他有预知之能?不对啊,自己与他相交多年可不曾听他有此本事。想不明白,包打听干脆出口问道:“崔老弟,你如何得知此事?”
梁甲暗中观察了秦书扬、秦书仁、崔夕的神情,见他们个个眼中含笑,对此事皆是早有所知的模样,倏得眼前一亮,兴奋道:“莫不成是你们又施了什么诡计!”
秦书仁眉角微抽:诡计……这用词……
“梁前辈,诡计不敢当,只是区区谋略罢了。”秦书扬倒是从容,单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望着梁甲。
偷偷拂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梁甲干笑:“呵……呵呵……瞧我,一高兴就乱用词了。”
“哦……”秦书扬拖长了尾音,见梁甲不安地左右扭动着身体才收了音,放过他,“也没做什么,就是挑他们议事之时偷袭罢了。”
这下,连崔夕也忍不住抽了抽眉角:这还叫没什么?别人偷袭并未选择时间,他却挑着时间来,专门挑那种时间偷袭就是算准了会引起格纳盖的怀疑,如此一来,格纳盖便会发现内贼的存在,势必会揪出内贼,但同时,为了抓住内贼,定会扰得弦族族人不安生,久而久之,内贼未抓住,弦族族人却是对格纳盖生出了嫌隙,那时,弦族离分崩离析的日子亦是不远了。这格纳盖失了民心便等于失去了兵力,到那时,还怕拿不下他?
崔夕不禁脊背升起一股寒气,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与秦书扬是盟友,不然,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