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令下,弦族士兵动作一致地将纱布拿下,轻轻抖动着竹筒,片刻,便见密密麻麻的小虫一只接一只从竹筒中爬出,紧接着随风而去,若不细看,常人仅会以为是随风而扬的微小沙石。望着这些小虫,格纳平回忆起那日格纳盖同他说的话语:
“平儿,你可知为何数百年来弦族中各家族虽有争执却未真的动手?”
“孙儿不知。”
格纳盖轻嗤一声,似是嗤笑弦族那些家族的无知,“凡弦族家族,皆有一技之长,除本家族族长及其暗卫,他人不得而知,故各家族皆是忌惮他族之长,轻易不敢争执。”
格纳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竟是这般,怪道几次各家族将拔弩张时却是熄了烟火。
“那么,祖父,我格纳一族之长却是为何?”
“蛊毒。”格纳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竹筒,如待珍宝般轻轻抚摸着。
格纳平被格纳盖手中的竹筒吸引了目光,无意识地问道:“蛊毒?”
格纳盖将竹筒中的蛊倒出放在手心,将它送至格纳平眼前,“这便是蛊,虽是与小虫无异,然其含毒,非是寻常虫子能比。”
听格纳盖此言,格纳平眼露惊讶:想不到小小虫子能力却是非凡。
“这蛊分数十种,每种蛊带有不同的毒,此为疫蛊,可随风而飞,此蛊若是入了人体,人便如患了时疫般,不出五日便会死去。”说着,便将手中的蛊放在格纳平手心中。
格纳平小心翼翼地接过,双眼凝视着躺在手心的小虫,“祖父为何不早些将这蛊拿出用于顾琉国贼人身上?”
格纳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格纳平:这孩子其他方面倒是令自己满意,就是机智不如自己,怎么教都教不会。见格纳平眼神躲闪,格纳盖不再指责他,耐心地说道:“这蛊毒不可滥用,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若是一着不慎,输的便是自己,可是明白了?”
格纳平细想片刻才回答:“孙儿明白。”
格纳平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狠狞:顾琉国的贼子们可要好好享受这蛊毒盛宴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