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胡大哥究竟为什么会?……”望着昏睡的胡达,凌骁万分不解。
不安大夫微做凝思,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这个人是前几天被他的亲人送到这里的,因为他们当地并没有大夫愿意收治所以才苦求于我,我初次见到他的症状就知道必然是一件棘手的难症,故也想婉拒推脱,奈何实在不忍看着他年迈的老母亲万般哀求,也只得将这桩麻烦事揽了下来。”
南宫芷月急切追问道:“那先生如今能否判断他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不安大夫沉思片许,缓缓道:“听他母亲说他以前身板宽实,并没有眼下这般瘦弱,而且神志不时迷离癫狂,像是在极度渴求什么,所以他的病应当是由来自后天的外在诱因所致,很可能……”
言至此,不安大夫迟疑了一下,后拧眉接道:“很有可能是服用了某些极具瘾性药物才至于此。”
凌骁二人闻言目瞪口呆,紧接着,南宫芷月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那他自从送来就一直如此吗?有没有神志清醒的时候?”
不安大夫摇头道:“如果他能早点醒来我也不用在这里兀自猜测了。”
南宫芷月顿时无言,凌骁这时接着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快点醒过来吗?”
不安大夫瞥了凌骁一眼,带着嘲讽质问道:“快点醒?呵,说得轻巧,其实也有啊,把致使他成瘾的药物找到再喂他服下就可以了,这种只会加重病情的事你难道要去做吗?”
凌骁立即噤了声,不安大夫负手侧了下身子,再次将目光转向胡达:
“现在就慢慢调理吧,所幸的是我没有用错药物,他现在闹腾的频率已经比前两天少了一些,大概再过个五六天应该就可以有一个明显的好转。”
二人大感慰藉,脸上的焦色瞬间缓和了许多,而后不安大夫似是忽然来了兴致,随口问了句:
“我蛮想知道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关心他?”
南宫芷月以饱含疼怜的眼神望了胡达一眼,微带哽咽道:
“晚辈曾在中阳国羽林营司任副统领一职,这位患者名作胡达,是我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话说一半,南宫芷月突然单膝下跪、颔首作揖:
“晚辈在此替旧部,谢过先生出手相助!”
见其时隔多年仍不忘袍泽之情,凌骁不禁动容,可不安大夫却有些不大自在,忙伸手将她扶起:
“哎呀……不要这样好吧,我可不习惯这些凡俗礼节,快起来!”
南宫芷月顺势起身,稍作犹疑后又躬身做了一礼:
“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先生给予包容。”
“唉……说吧……”不安大夫颇感不耐烦。
南宫芷月遂直言道:“这位患者曾与我协力共事多年,其为人敦厚方正深得同僚信任,可今日见他这般病势,晚辈心中实在悲不自胜,请前辈念在我们战友的情谊上准许我二人经常至此看望,感激不尽!”
说罢便又要跪下,不安大夫这次手快,立刻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