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罪,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
默默地低下了头,继续听简丹描述她捉奸的过程。
她继续说道:“当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之时,内心一股热血腾腾地往上冒。我冲进了卧室,我要找苏胥讨一个说法,问他刚才那个女人是谁?苏胥趴在被窝里睡得正香,但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苏胥从不用香水,那也不是我时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我将苏胥一把扯起来,质问那个女人是谁?他有点懵,哼,他装得真像,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失控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在眼皮子底下偷腥。当晚,我不顾形象,大吵大闹,卧室里能摔的东西我都摔了一个干净。然而,苏胥,曾经将我宠上天的老公,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拿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神瞅着我,起身穿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就要出家门,我当然不干,拉住他非得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努力挣脱开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简丹,不要无理取闹好吗,我真的好累,我想你需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说完,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出了家门,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我想我是疯了,我将那张床上的被褥用剪刀剪得个稀粑烂,如果那个女人在我面前的话,我会用剪刀直接戳进她的心窝,我想看一看她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狠狠地瞅了洛亚一眼,如果她此时手里有一把剪刀的话,洛亚想着,她一定会将自己给戳成马蜂窝。
她确实又一次站了起来,手里的那根雪茄烟不晓得啥时候灭了的。
她拿出一根火柴点燃,却并不急于点烟,而是直接凑到了洛亚的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
“洛小姐,当你眨着一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将你这一又漂亮的眼睛给戳瞎。”
不过,她还算理智。
一阵海风吹进来,那根火柴不合时宜地灭了,及时制止了一场事故的发生。
简丹又退了回去,十分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又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那半根烟。
神情突然变得十分颓然,面色毫无血色。
“洛小姐,就在那一天,我彻底失去了他。当我在房间里拼命地发泄,用剪刀拼命地剪所有能剪的东西,被褥,窗帘,他有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头说他是交警,问苏胥是不是我的老公?我脑袋轰的一声懵了。苏胥的车大半夜开得飞快,海边的环海公路上,先是撞破了隔离栏,驶到了对向的车道上,与一辆半夜拉沙土的土方车迎面相撞,他那辆越野车被撞得稀烂,当然他那血肉不躯更是没能敌得过那个大家伙的碾压。他整个人面目全非。我瘫倒在地,我永远失去了他。我后悔,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只要他还活着,我不怕他在外头找女人,即使学古代皇帝那样有个三宫六院的都没有关系。行尸走肉的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另一个念头渐渐占据了我脑海的全部,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不会和苏胥吵架,他不会半夜离开家。那一场车祸也不可能发生,苏胥年轻的生命也不会就此终结,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源于那个女人,我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洛亚想着,她一定是觉得她找到对的人了。所以她拼命地摇头表示抗议,她一定是找错人了,就算英明神武的新时代警察都有可能断错案,更别说她一个有着幻想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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