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五年后温馨第一次去给江绾心祭拜,路过跨江大桥时,她脑海中突然又浮现了许许多多画面,斑驳的老巷,叫卖着热诚的摊贩,烟雨缥缈中繁华小镇,质朴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太太。
她似乎总是挂着和蔼亲切的笑容,拄着那根用了多年已泛黄的拐杖,右手拿着蒲扇。零碎的记忆,一点点的拼凑出了雏形,想起那些事,仿佛只是隔着一层一捅就破的薄膜。
“怎么了?”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回滨城么?冒充我上司……真想回到那时候……”突然,她顺着记忆的河流,开口。
薄煜铭踩刹车的脚顿了顿,只是男人隐藏情绪的手段很高,即便心底惊涛骇浪般,脸上也能表现不动声色般平和。
“你想起来了?”
“嗯,不多,只想起来我们在滨城,姜瑜欠了一大笔债,你帮着我还债,说起来,当年你真的帮了我许多。除此之外其余的都记不清了。”
薄煜铭脸色波澜不惊,只是落在温馨身上的眸光透着柔和溺宠,似乎与她一般陷入了多年前那些快要变的模糊,又无比清晰的往事中。
路程比原先预定的时间还要快上二十分钟,到达滨城之后,温馨去香烛店买了许多纸钱和祭品。她不想在五年之后祭拜还那么草率,连香火都用薄煜铭准备的,不真诚!
江绾心被安葬在滨城一处风水很好的陵园中,看的出来,这五年经常会有人来祭拜,坟头还有上次遗留下来未扫净的香烛。
温馨摸着墓碑上照片,外婆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和,叩拜鞠躬之后,她收住了泛红的眼圈和鼻头的酸意,忍住想要哭的情绪。
知道她或许想要一个人待在这里,有许多话要和江绾心倾诉,薄煜铭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我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