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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排名出来了，E班离学校着实有点远，排行榜自然是没法第一时间了解的，也就只能从杀老师那里知道班级排名。
了解第一名是乙羽青空后，也只感叹了一下深藏不露，便没掀起什么波澜。
被提到理事长办公室的黑发少年，看着面前疑似审判的情景，笑容一滞。
“那么，请开考吧。”自称理事长的人沉下声，敲了敲桌子，其他人的视线也随之钉在了乙羽身上，“请。”
乙羽：……
少年苦笑了一声，还是配合地写起了卷子。
大概是为了考验他的实力，一开始就是极难的竞赛题。
乙羽眨了眨眼，手上的笔不顿，除了计算量大的题，立体几何一类的题直接心算着草稿都不打全部刷刷写完。
两个小时，刚刚好好做完。
这份卷子，超纲的题已经有些多出了乙羽现在的知识范围——他再神，也最多是多和研究所的大人们多聊了几句知道几个公式，再加上自己预习的一些辅导书而已。
不会的题，也只能现推一下，或者干脆写了前面自己会的一些推导公式，然后再蒙个答案——要是老师大发慈悲，或许还能再加一两分。
理事长亲自改卷子，乙羽在旁边看了眼，对方并没有给他蒙对的答案加分。
黑发少年有些郁闷地坐直了，不再探头看向卷子。
满分一百除去那些不确定的分，基础分的话……
“90。”
周围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和理事长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更是直接拿过了卷子，和自己的小伙伴围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理事长抬头看向黑发少年，露出了一个笑：“乙羽青空……对吗，有兴趣来A班吗？”
被当场挖墙角的、在脸上强行贴了一个假鼻子假装是正常人类的杀老师也不生气，在旁边笑了一阵。
乙羽果断拒绝了。
他来这个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杀老师，离了E班，可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男人的表情也算不上遗憾，只是点了点头，又对着被打击到脸色苍白的围观的一群少年说了一些话，这便放人了。
乙羽在临走时，有些困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十分受打击的那些同龄人一眼，问杀老师：“考试很重要吗？”
“很重要哦，”杀老师回答道，触手揉了揉少年的头——自从发觉少年对这个动作没什么抗拒后，他格外喜欢做这种有着长辈安慰称赞意味的动作，“乙羽君真的很厉害呀，对立体几何很擅长呢。”
“其实有图片的要简单很多，”乙羽笑了笑，“那些题可以靠着图片硬推点线面的关系，体积虽然麻烦，但是把不规则立体模型补充就好了。”
有一题的题目是求一个不规则立体模型的体积，其实也就是一个正方体被这里切一刀那里切一刀，变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只要把缺失的地方补回来，这道题也就解决了。
……不过除非是空间想象能力很强大的人，不然很难把缺失的部分还原。
本来应该是用更严谨的公式来推理，但乙羽剑走偏锋，偏偏这道题确实也可以这么解，也就得了个满分。
杀老师又笑着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以后我顺便教教你其他科目吧，总困在政治也不太好。”
突然被增加了学习任务的乙羽有些为难：“可是我的主要任务是……”
“没事的没事的，”杀老师乐呵呵地晃了晃触手，“第三本书都要上完了，按这个进度，学完你的那堆书绰绰有余。”
突然出现的白色生物让他有些遗憾地放弃了揉少年头毛的动作，触手下意识地离盖提亚的爪子远了点。
“那您随意吧……”少年有些无奈，“反正我来这儿也没什么事。”
游戏电视一类的娱乐他接受良好，也试过和杀老师一起联机玩到深夜——因为两个人的特殊身份，目前虽然算不上同居，但是住的地方离得很近——但若是要他学习，只要不是特别不感兴趣的，乙羽都乐于接受新知识。
谁知道「出门在外」哪天会不会用上呢？
但是E班整体的氛围却是差了很多——他们的主要任务只是暗杀杀老师，谁会费心思去学习，况且要是得了巨额的金钱，谁还在意那些分数？
人心浮躁。
严格以上并不算这个学校的学生、并且直接被理事长取消了考试资格的黑发少年站在校门口等E班的人回来。
等待的时间不长，乙羽感觉在原地才站了一会儿，便远远地看到了向校门口走来的扎着双马尾，身材纤弱的蓝发少年——潮田渚。
是被杀老师很看好、甚至于偏爱的一个「暗杀者」。
“看来理事长说话不长，”黑发少年合上书，漂亮的眉眼让周围偷看的人更加移不开视线，声音清朗，很有辨识度，“其他人呢？”
“大概……还要和以前的同学叙叙旧吧。”潮田渚笑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十分钟之内就可以集合完毕了。”
学校离E班的距离就是一段山路，硬要说的话，又长又不好走。
一群「暗杀者」却兴致勃勃地策划起了比谁能先跑上教室。
并不参与暗杀、自觉和E班不是一个群体的黑发少年摆了摆手：“我就算了吧，我慢慢走上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