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隆和黄寻离开西陵,沿着长江顺流直下到达巴丘,这回程速度就快了许多,毕竟不用再沿途拜访上官了。黄寻和吕隆费了三十几天的时间回到番禺,这时已经是二月份了。黄寻回番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吴才叫来,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委托吴才当黄寻的媒人,也就是男方的询礼公。在现代社会其实就是拿红包发给大伙的派发人,一般是男方非常信任的亲属或朋友担当此任。但是黄寻无亲无眷,而手下皆是军队之人,这媒人一职实在找不到人来担当。于是想起了吴才,好歹黄寻也帮吴才搞定了代嫁之事,现在反过来请吴才为自己婚事奔波也算可行。吴才自然对六礼之事甚为熟悉,得知黄寻信任自己,派自己前去办理六礼,也是拍着胸脯答应下来,这可是能跟西陵步家搭上关系的露脸之事,说什么也得办好了。于是黄寻将自己的财物全部交给吴才,让他先去西陵纳采。虽说黄寻已经与步阐商量好了亲事,不过这程序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这是世人认同你联姻身份的必由之路。吴才得了这些财物后,当即动身前去西陵纳采。黄寻将六礼交给吴才去办后,这事就暂且搁置,又忙起了军务。这时李开来报道:“主公,我等回番禺之后却有一大喜事啊,我才得知就来报与主公知晓”。“哦,有什么喜事,你别卖关子,快快报与我知”。“赵达家的生了个大胖小子,已有十几天了,赵达还不告诉我等,还是我去办理差事之时才从乌力录处听来的消息”。黄寻听赵达之妻乌珍终于生下麟儿也是大喜,赵达的婚事可是自己和大祭司当媒人携手撮合,自己怎么说也得马上备上礼物前去道喜啊。当即着李开去挑选礼物,李开笑道:“我自得这消息之后就马上置办好了礼物,不止与我给主公也备了一份,现在我等可立即前去拜访道喜”。“你倒是晓事,走吧”。“哎”。两人并下人带上几口箱子来至赵达府邸,李开前去叫门。赵达府邸也无几个侍候的人,仅有的几个奴婢也是乌珍从娘家带来的同族之人好侍候乌珍月子。赵达见黄寻前来,当即出堂迎接。黄寻说道:“赵达,闻你喜得贵子,我特意选了些礼物前来道喜。抬进来”。下人将几口箱子抬入院中。赵达抱拳见礼说道:“多谢主将”。李开说道:“赵达,如今你也是为人父了,怎么还是如此寡言,也不知日后你儿子是不是随你整一闷葫芦”。“李开休要无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赵达不喜多言,我等早就深知,你不必拿此玩笑”。“是,属下失言了。赵达我向你赔罪了”。“赵达,不知贵子可取名呼”?“尚未”。“好,既未取名,不如就由我来为贵子取名何如”。这时赵达踌躇一阵说道:“恭请主将”。黄寻其实也是想将自己前世极为喜爱的一个角色名字安在赵达儿子身上,因为正好那角色姓赵,所以才有此言。古语有言:“信为人之本,人无信不立”。我就为贵子取名一个“信”字,叫做赵信如何”。赵达还未有表示,旁边李开已喝彩起来。“主公,这名起的好啊。信义乃是天下人之衡量,我想赵达之子得有此名,日后定有前程光照之大道也”。赵达也拱手说道:“多谢主将赐名”。“哈哈,好了,嫂夫人刚临盆十几日,我等便不再打扰,就此告辞了”。“恭送主将”。“不必,赵达你还是去陪夫人和孩子吧”。黄寻与李开离开赵府,回程路上黄寻说道:“赵达喜得贵子,这是大喜事,李开我们得在孩子满月之时大办宴席,好让全军都热闹热闹,现在我将这任务交给你,你去置办吧”。“是,主公。放心交给我李开吧”。于是李开将这喜事通告全军,让全军都知晓了赵达喜得贵子的消息,然后在孩子满月酒时,全军大摆喜宴。众士兵们轮流给赵达敬酒,尤其以摧锋营战士敬的最欢,毕竟是自己直属领导的喜事,这些属下们还是很感到高兴的。黄寻、李开、吾彦、乌力录、徐大、徐四坐一席,虽是喜宴,但郭正还是一如既往地办理军纪之事,免得大家喝高了闹出什么乱子。那些已有醉意的直接被郭正派人拉走,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反正黄寻不管这事。酒席上,赵达身为主人家自然被士兵们包围住,走脱不得
。不过以赵达的实力,黄寻也不担心。气氛热闹,但黄寻见乌力录却黯然独自伤感,黄寻心中突然想起徐四向自己报告说乌孤被士规害死了。黄寻觉得自己还得宽慰一下乌力录才行,毕竟是自己的老部下了。黄寻走到乌力录身边坐下说道:“乌力录,可是还在为自己大哥一事伤悲”?乌力录正在感伤,突然被问到,也是一愣。待看到是黄寻后说道:“今日是大哥孙儿满月之时,可惜大哥····”。“我也为这事感到难过,不过乌力录你身为军中男儿,不该为此生悲。乌孤身为你一族首领为保族人世代安居之地,虽明知士规军队强盛也挺身而出,他是真正的勇士。你身为他的弟弟,现在应该想的是为大哥报仇,而不是独自在这悲伤。现在你侄女乌珍在这里的亲人就是你这个叔父了,你应该在这个时候去陪陪她,连你都黯然悲伤,我想这喜庆之景对于她来说是更为悲伤吧”。“主公你说的对,士规狗贼害死我大哥,这个仇我得亲手讨回。我现在就去陪侄女说说话,先走了”。“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