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已经有预感。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在顾安然从里头出来。可以无罪回家的时候起，他心头就隐隐有种异样的不安。
“他去找你了。是不是？”他早该想到的。
除了慕战北，还有谁可以让顾薇姿撤销控诉？还有谁能让她立即离开那里。回到自己的地方？
“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他要你回到他的身边？”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事情吗？”
顾安然轻轻推了他一把，笑得有点淡漠。
“事实上，我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女人。那时候在岛上假装和你在一起。离开他。也是为了他。”
“现在。我们冰释前嫌了，他愿意重新和我在一起了，这不是最完美的结局？”
顾安然的话。江南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他们重新在一起，原本。就是最完美的事。
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那么不安？
“你确定。他真的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要她说是。想要看到她幸福。
但，更希望她说不是。至少……至少他还有机会！
顾安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他。轻轻将他握住自己肩头的手，再一次推开。
“江南，我们是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仅仅只是朋友吗？”江南心头一阵荒凉。
“难道从一开始，你不就是为了帮我和战北？”
她知道这话很伤人，可三个人的关系，总有人要受伤。
慕大少是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他若是受了伤，就一定会伤了所有人。
他会让所有人，跟着他一起下地狱，他会让他们都给他陪葬！
所以，不如，就伤他。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真心在帮我。”
顾安然的表情变得有点冰冷，似乎，很失望。
那失望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插在江南的心头上。
“我……是想帮你们。”他忽然想笑，但是心里苦，一点都笑不出来。
“谢谢你。”顾安然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的痛楚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