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月夜,
淡淡的月光下,两个影子在一片树林里翻飞扑击。
“呼!”
那高大的黑影跳跃腾飞,动作风驰电掣,力道沛然,像一颗陨石一样,和身向那小巧的黑影电射而去,小巧的黑影似乎非常忌惮这呼啸而至的力道,灵巧的往旁边一闪。
“嚓”
随着一声巨响,树林里的一棵大树被拦腰击断。
趁大黑影击断大树的当口,小影子一个回旋:
“啪”
大黑影前腿锁骨上中了一掌。
那大黑影只停顿了一下,又向对方扑去,扑到一半,大黑影骤然硬生生的停下来,竖起耳朵,警觉的注视着后面密林内。
这大小两个影子自然就是在对练的黑虎和江晓牧了。
江晓牧见黑虎那警惕的样子,也停下来注视着黑虎看向的树林里。
但是,在灰蒙蒙的森林里,除了雪风吹到树叶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几天后!
江晓牧和黑虎从学堂回来,发现荒观被人翻腾得一片狼藉,该翻的地方都被翻找过,好像是有人想找什么东西。
但江晓牧觉得也没有丢失什么,自己想一想也不禁释然:除了自己这个人,自己还有什么可丢的?也就随它去了。
只是因为觉得有些奇怪,悄悄地把这件事给先生说了。
先生听了,脸阴沉的拧得出水来,江晓牧感觉上几次自己和老夫子提到范家搜自己住处的事情时老夫子的神色也没有现在这么阴沉。
老夫子好像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这一件事,只是叮嘱江晓牧这一段时间千万不要把归元镜放出身体。
除夕那天!
全村子里的人都集中在老村长家里吃团年饭,这是这个小村子多年来的规矩了。小村子地处偏僻,人不多,平时也不怎么热闹,所以过年过节常常聚在一起,图一个热闹祥和,各家各户把自家的桌子板凳搬到老村长家,在老村长家的院坝里摆上,中午炮仗一响,大家就吃起坝坝宴来,场面温馨无限。
吃完坝坝宴,村长的孙女苏凌昕跑到江晓牧那一桌,拉起江晓牧来到院子外面。
她踮起脚尖,把一个连着带子的小荷包挂在江晓牧的脖子上,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兴奋:
“晓牧哥,给你!”。
江晓牧也不拒绝,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说:
“荷包里是什么呀?”
“我妈妈给我的护身符,”。
江晓牧虽然只比苏凌昕大两岁,但个头却高得多,平时苏凌昕经常送东西给江晓牧,而江晓牧也不时送苏凌昕一些小玩意,也没有什么客气不要之类的。
晚上,吃完年夜饭,江晓牧和黑虎慢慢的向小观走去!
路上一人一狗还沉浸在大年夜那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江晓牧还轻声的哼起了歌。
“汪”!
刚过小桥——
忽然,黑虎停下脚步,叫了起来,江晓牧目光一紧,也同时发现了小观的大门敞开,分明看见大殿中有好几只晃动的火把。
江晓牧和黑虎飞快的冲向大门,看到大殿中塑像下面的供桌已经被搬开,几个手持火把的人正围着山洞做什么。
大殿中间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人,正是大地村的范老爷子父子和范家的几个好手。
“你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江晓牧冲这群人喊道。
“哈哈
,干什么?取天财地宝啊,小伙子,你又是什么人?”
一个胖胖的青年人道。
“我是这里小观的主人,你们快住手”。
“又来一个这里的主人,你自己看看,这地上躺着的是你们一起的吗?他们也说是这里的主人!”
那个胖胖的青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范家人说。
“你们凭什么跑到这里来乱翻,这里是我的家,你们住手!”
江晓牧再一次喊道!
“你凭什么让我们住手,你说是主人就是主人?这归元观你喊得应?这塑像你喊得应?这个山洞你也喊得应?哈哈哈!”
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哈哈大笑。
“汪汪”
黑虎愤怒了,箭一般地向那群人冲去。
“嘿嘿,一只畜生,也敢嚣张,找死!”
那俊美青年一脚向黑虎撩去。
“啪!”
“嚓!”
“啊!”
一刹那三个声音传出!第一声是俊美青年的脚踢在黑虎身上的声音。第二声是黑虎咬碎那青年胫骨的声音!第三声应该不用多说了。
黑虎一点感觉都没有,那青年却脚胫骨被咬碎,高下立判。
但是,紧接着:
“嗷.......呜”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自黑虎嘴里发出,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老远! 黑虎是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者一掌击中胯部的。
只一下,黑虎的下半身就废了。
听到黑虎的惨叫,江晓牧心胆俱裂,疯了似的向老者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