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魔魁之女与七重冥王势如水火。()”
“此事并非什么秘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剑拱手让人。”
耳闻疑惑,海殇君面朝北海,羽扇轻摇道:“上一回你我闯了一次魔域,杀了几员魔域大将,打破了魔界内部的双方平衡。但七重冥王与血道天宫联手,又将这份平衡给勉强维持住。三方之中,正道三教力量最强,却内斗不息。魔界两系亦生有龌龊,难以同心。唯独血道天宫声名不显,可绝对不容小觑。”
“前辈是想让魔魁之女一方实力压过七重冥王,然后借此逼迫血道天宫走上台面?这样的话,会不会使魔魁之女一方力量过强,以至于尾大不掉?”不是闻人然高估丹青见的实力,而是魔魁一系的实力本就压过七重冥王许多。等解决了七重冥王,下一个目标是谁不用问也明白。
“只有如此,魔魁之女才会忍不住向第四魔域下手。”淡然一笑,海殇君徐徐说道:“魔魁之女做事在未有把握时,善以言语示弱欺人。待得对方松懈,或是势力不济之时,又会以雷霆之势将对方击垮。非凡公子统领三教期间,不少派门都因此灭于其掌下。此时第四魔域处于弱势,七重冥王的末日不远了。”
“七重冥王死后,血道天宫定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向魔魁报复。”仔细思考着第四魔域之后,各方可能产生的变化,闻人然仍有不解在心:“可这样一来魔魁之女就不会转向与血道天宫合作吗?”
“怒天山涛君的目标是吾。()吾不死,他心难安,失去一个助力,再寻一个合作的对象,符合常人的思维。但吾与怒天同修数百年,对其为人品性甚为了解。他太过自负躁进,当年灭轮圣邪大战,便是由他挑起。之后战败逃遁至苦境,怒天仍不改狼子野心,一手创建血道天宫。魔魁之女杀了七重冥王势必气势凌人,以怒天心性,又怎肯屈居人下?”
“可是前辈激怒了魔魁之女,日后双方必会将重点目标放在前辈身上。以一人之力面对多方威胁,是否太过危险?”
“你认为吾方才刻意在丹青见上那一下是为了什么?”不作正面回应,反而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接着,海殇君没等闻人然回答,便又续道:“梵天复生需要时间,未免过程受到阻挠,总有人需要承担风险。”
“我……明白了。”
梵天与蚁天的交情非比寻常,见海殇君面色慨然,闻人然亦就不再多说,转而问道:“梵天前辈元灵既已寻回,接下来不知可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呵,你该问梵天的元灵究竟在何处。”
“诶?前辈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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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秘地,鬼魅窜行黯淡无光的空间之中,更显阴森诡秘。目不可视的深处,更不断有不似人声的怒吼传出。诛心断邪跟在后面,随着魔魁之女往内而行,直至一座厚重石门前停步。
“魔父,吾回来了。”
弯腰行礼,冷慢女声隔着石门传入。给予的回应,却是如同魔兽嘶吼一般的声响。本是血缘至亲,就算魔魁尚未完全复原,魔魁之女依然能够体会得出魔魁之意。
似是听到了不利讯息,魔魁之女浓浓的长眉紧紧蹙起,恭声说道:“吾会抓紧时间劝非凡放弃掌控三教的念头,魔父的要求,吾会照实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