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桌边,说完那些话后,便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圣族歉和水霜蛮都低着头吃着猪排,可能是猪排太好吃的缘故吧,两人也没再说些什么了。
两人低着头认真的吃着猪排,一时间显得有些安静。圣族歉能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还有用刀切肉时刀撞击盘子的脆击声。两个人安静的酒足饭饱后,圣族歉去结了帐,水霜蛮早就拿了油纸伞等在饭馆的门口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两个人依偎着走在街上,天气有些转冷,但这两个人却有些发热。
“你爱我并不是因为我漂亮吧,你又瞧不见。”水霜蛮想到刚在在里面,圣族歉要摸自己的脸,突然的问道。
“我确实瞧不见,所以你长成什么样,不妨碍我喜欢你。但是我就是想要把你的样貌印下来,我想要亲眼看看你的脸,看看你究竟有多漂亮。”圣族歉对水霜蛮说道,看来一个从未说过情话的男孩叶并不代表他不懂浪漫。
水霜蛮内心有些开心,便将头倚在了圣族歉的胸前。
两人漫步在广阔的街道上,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唐招提寺的院门口,水霜蛮拽着圣族歉说道:“今夜不回寺了吧,我们找个客栈歇息呗。我们喝了酒一身酒气回到寺内影响不太好吧。”圣族歉嘴角一笑,圣族歉自然知道水霜蛮想要做什么。
这两个人在直北山生活了两个月,虽然两个人同住在一个水藏洞中,但是并未逾矩,一直相互照顾且相敬如宾。偶尔水霜蛮会因为圣族歉目盲而故意逗弄一番,圣族歉也是双颊紫红一阵也就罢了。圣族歉虽然说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但是因为圣族歉爱水霜蛮,所以就格外地尊重水霜蛮。除非水霜蛮自己表示出明显的意向,否则胜阻其按绝不敢轻越雷池。
两个人走到了客栈,周围的客栈来看,这家客栈看起来比较干净。圣族歉本想说开两间客房,但是水霜蛮抢先说道:“我俩是新婚夫妇,成婚不久,特前来南原城,拜访鉴真高僧,今日已晚开一间房就好,明日我们就去参拜。”掌柜的打量了一眼这两个人,虽然说一对漂亮的鲛人不奇怪,但是目盲的鲛人还出远门拜访鉴真高僧就有些奇怪了。不过掌柜的在南原城呆的时间很久了,在这里什么奇怪的人没见过,见得多了便也不值得理会了。
客栈小二很快便将二人引向二楼的一处客房,短短上个楼的路程,圣族歉却走出了满头大汗。水霜蛮看着圣族歉,赶忙用袖子擦一擦圣族歉的脑门,调笑道:“怎么还满头大汗,你害怕了?你怕我把你给吃了吗”
圣族歉人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紧张,但是听到水霜蛮的调笑,登时又觉得放松不少,然后圣族歉伸手捏住水霜蛮的鼻子说道:“我是怕我自己把你给吃了!”
圣族歉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双目又盲,更是无从寻起。圣族歉对着水霜蛮扭扭捏捏,水霜蛮早就躺在了床铺之上。圣族歉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说道:“哎呦,这可坏了,我答应鉴真前辈,帮他打扫禅房院落,今日我们出来,晚上院落没打扫可怎么办呀。”
水霜蛮揪着圣族歉的衣领一把拽到了铺上说道:“下午,你先出寺门在等我,我便渠道禅房院落替你打扫了。你若不放心,半夜睡不着觉,自己翻墙进去再扫扫。”
圣族歉登时无话可说,水霜蛮看见圣族歉紧张的样子,一再的挑逗。两人气氛已浓,不再遮掩,圣族歉便慌手慌脚的帮水霜蛮解衣。
水霜蛮皱着眉头说:“我自己来,你别在把我衣服给撕坏了。你解你自己的吧。”
圣族歉咽了一口口水,便自己解了自己的衣服,同时他也听到水霜蛮衣服摩擦的簌簌声音。
少顷,两人坦诚相对,圣族歉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感觉对面生命体的蓬勃。圣族歉心跳的很快,自己仿佛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两个人渐渐的相拥在一起,圣族歉感觉好温柔,好幸福,好满足,圣族歉贪婪的吸着水霜蛮身上的每一丝独特的香气。
两个人悉悉索索,缠缠绵绵,互相温柔的轻抚,爱到深处彼此相连,情到浓处相依相偎。夜是黑的,情是浓的,目是盲的,心是亮的。圣族歉紧紧的抱着水霜蛮,因为她痛的喊出了声音,圣族歉也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风抚窗格响,音透夜空香,闺围呈春景,此夜时不长。
经过昨夜的小雨润洗,今日的空气格外的新鲜,一早的阳光格外的慷慨,好像要把昨日提前阴沉下来天气都弥补回来一样。已经过了辰时,圣族歉幽幽醒转了过来,下意识的一模床榻空空如也。圣族歉慌忙地喊道:“蛮儿,蛮儿,你还在吗?”四周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回音。圣族歉闻着床榻上的特殊余香呆立半晌,然后整个人开始慢慢穿衣收拾,穿戴完毕便摸索着下了楼。
圣族歉走到了柜台前,便向着掌柜问道:“昨夜与我一起来的那个姑……我的妻子,你可曾见到?”掌柜的抬头看了圣族歉一眼,拿出了一封信,推给了圣族歉。掌柜的见圣族歉将信收了起来,便问道:“要退房吗?”圣族歉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办理了退房之后,圣族歉就走在了街上,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向唐招提寺走去。如果不是醒来的时候确实在床铺上闻到了水霜蛮的特殊体香,若不是掌柜交给了他一封信,胜阻其按都忍不住怀疑昨日一夜是否是一场梦了。
走到了寺中,圣族歉问关门熊僧,是否见到了水霜蛮。熊僧说,水霜蛮一早就进了寺中,收拾完就走了,走的时候还跟熊僧告了别,说有缘再见。
圣族歉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水霜蛮会走的,但是经过一夜缠绵,她真的走了。圣族歉心里突然间空空荡荡,好像失去了人生中什么重要的东西。圣族歉活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走到鉴真的禅房前,拿起了扫把开始扫院子。
没有了水霜蛮的日子也要照过啊。圣族歉,现在除了每天扫院子,感受甘蔗的修行外,每天还会用粘土凭感觉捏水霜蛮的头像。那一夜在黄酒烤猪排的餐馆中,圣族歉曾仔细的感受着水霜蛮的脸部。所以圣族歉便将对她的思念用在不停的捏着水霜蛮的头像。捏完了头像,晚上还要问鉴真像不像。
鉴真开始还觉得圣族歉可怜,跟他说哪里哪里不像,过了几天后便跟他说道:“你别光问我呀,见过她的人又不是我自己,你去问问别的人吧。以后可别再问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