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最近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又严重到能让所有人都慌乱起来的大事——
他们的情报部部长和游击队队长之间似乎发生了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听到这里请不要为此而感到惊讶,也不要觉得这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
如果你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的话,可以这么解释给你听——
因为那可是太宰先生和千洛大人啊!
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不间断地黏在千洛大人身上,整天就想着怎么摸鱼翘班暗戳戳地去窥视对方,并且消灭了许多追求者害得他们只能流着眼泪将喜爱之情强压心底永不开启,还天天想着怎么上位成功的那位太宰先生啊!
也是不管太宰先生怎么搞事作死始终都愿意一次次地包容原谅他并且肯为他做错的事买单,在家里包完了所有家务还做得一手好菜,甚至上班的时候分担弄不完的公文,帮忙赶人回自己的办公室让他努力工作的千洛大人啊!
——啊,当然了,这绝对不是在借机抱怨太宰先生不务正业,压榨员工,还给港黑里超过半数的人(包括干部)造成大面积的心理阴影等等。
就这样每天甜甜蜜蜜,残忍地给所有港黑人员派发罪恶狗粮的两口子居然也会有起冲突冷战的一天,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特别难以置信的大事吗?!
……虽然有很多的人会在心中暗爽就是了,而且大部分还都是出自于太宰先生麾下的游击队与黑蜥蜴。
一名面无表情的端着枪守在会议室大门前的港黑普通护卫,就这么看着他们十分敬畏的太宰先生从后边急忙追上并试图纠缠大步流星往会议室方向走来的千洛大人,结果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那只伸长要揪住她袖角的手。
……哇,今天这个瓜居然吃的有点刺激啊,等下班后我就立马回家发到论坛上和大家一起分享。
他在心里这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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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千洛你从昨天开始就不怎么愿意碰我……”哥哥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旁,想要好好地亲近我却又遭到拒绝,此刻他浑身上下失望低落的气息浓厚得几乎要溢满了街。
我感觉有点头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想来想去就只能硬梆梆地憋出一句“不是你的错”。
“那你为什么不肯摸摸我呢?我一靠近你你就往后退,就像是在防着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似的在防着我。”
太宰渐渐地停下了脚步留在原地,然后沮丧地低垂下脑袋,手指背在了身后不自觉地搅弄在一起,内心染上了一点淡淡的忐忑与不安,他眼神黯淡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闷闷的,宛如一只打蔫了的茄子般萎靡不振。
“……我没有。”我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他这副仿佛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也管不得心里那些变扭的想法了,只好先转回去安慰他,“别难过了哥哥,我真的没有躲着你,相信我好吗?”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我可以对你发誓。”
“恩……”然而他又不知在那闹什么别扭,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来挨近我,我无奈地张开了双臂轻轻地将他拥入怀中。
“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地推开我了,千洛。”就好像一朵泛着点可爱粉红的柔软棉花糖,哥哥软绵绵地赖在了我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我的脸颊,清澈的嗓音却刻意地带上了一丝孩童般的纯真,“答应我好吗?”
我又想叹气了。
正巧在这个时候,一道显得格外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替我回答了他。
“你给我滚去死吧,太宰。”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极其强大并且不可抗拒的力量,将某人的后衣领牢牢拽住给强行地从我怀里拖了出去,然后反手就动作粗暴地扔在了地上,再猛地一抬脚狠力踹过去——
太宰立刻反应过来,果断地向旁一滚恰好躲过这一击,接着双手撑地迅速地弹跳起身又一次闪过袭来的重拳,同时不忘面露嘲讽地挑衅着对方的底线。
“哎呀中也,今天你莫不是吃了□□脾气才这么火爆?需要我送你去厕所把头塞进马桶里好好清醒清醒吗?”
“哈?!我看你才是那个要把头塞进马桶里清洗的家伙吧,混蛋太宰!大早上的就不安分是想死一死吗?!”
额头上暴起一个黑色的“井”字,红色的重力波涌起,中也愤怒地挥拳朝着对面那张讨厌的青花鱼脸狠砸过去。
“不管怎样都是不懂看气氛非要横插在我和千洛之间的中也的错吧?”灵活地避开对方的攻击,不打算和他浪费时间的太宰凉凉地说了一句,“明明就是一条没有脑子没有高度的蛞蝓。”
“你说谁没有脑子没有高度啊?!你这散发着恶臭味的死青花鱼!”
紧接着这两个人又在走廊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进行了惯例的追逐打闹,这就是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啊……才怪呀!
“我说你们两个……该不是忘了今天要开会的吧?”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不停地在破坏公物,于是顿感无力地扶住了额头,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完了,待会财务部的人员又要打电话过来跟我哭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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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又额外增添了一笔不需要的修理费用呢。”森鸥外单手撑着脸,指尖压在桌面的财务支出表上,随意地扫了一眼上边的内容后,神情略显苦恼地向我们抱怨,“再这样下去,不等敌人来攻打我们,我们自己就先因为内部斗争而破产解散了。”
“……十分抱歉,首领,我会赔偿这笔费用的。”
中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样看见了那张支出表上重点突出的一栏,于是非常愧疚地低下了头对首领表示他会负起相应的责任。
然而和乖巧听话,主动认错并且自愿接受惩罚的好孩子中也相比,某人就……
“呐,千洛,为什么就只揍我一个人啊?”太宰扯住我的袖子晃了晃,很是不满地控诉我对他的不公平待遇,“破坏最多的人分明就是中也吧?那为什么不揍他呀?千洛你也太偏心了。”
我冷酷无情地拨开了他的手,“你自己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到底是为什么。”
“所以我早说了,千洛你就是太纵容他了。”红叶面色不愉地盯着根本就是在朝我撒娇的太宰,语气不善地向我提议,“偶尔也该惩罚惩罚他,让他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人。”
而坏心肠的森鸥外则是饶有兴趣地坐在那里看好戏,完全没有出声帮自己的学生说一句好话的打算。
可惜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享受得来这份悠闲的。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