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说开了，人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疙瘩了。
至少在这一刻，苏暮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南漾抱了她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他垂着头，对上女孩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唇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
“饿不饿？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苏暮糖点了点头。
“乖！”
南漾凑上去亲了一下她唇角，泛在唇边的甜意让他身心都舒坦了不少。
他将苏暮糖塞进副驾驶里，自己也绕过去坐进了驾驶座里。
车里暖气十足，苏暮糖唇角也微微勾着坐在那。
南漾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又偏头看苏暮糖：“还没系安全带吗？”
苏暮糖点了点头，笑着道：“等着你给我系。”
南漾凑过去，一手揉着她头发，一手捏着她软软的脸蛋，似笑非笑：“使唤我上瘾了？嗯？”
苏暮糖鼻尖尽是少年身上的柠檬香，她因着对方这句话悄悄红了脸。然而苏暮糖觉得自己得撑住，不能再这小屁孩面前失态，于是端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行吗？”
南漾简直爱死了她这般模样。明明长着一张显小孩青涩的脸，此刻却端着这一副大人的模样，南漾手指微微蜷缩，他几乎是忍不住地想要使劲捏她的脸。
不过最终南漾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唇角溢出笑意，在苏暮糖面无表情的目光下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可以！你就是把我卖了数钱也行。”
苏暮糖眸光微动，嗔了对方一眼：“赶紧给我系安全带。”
南漾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从她身侧抽出安全带给她系上。
车内有点热，苏暮糖开了车窗，任由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
不知道想到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一笑，南漾也就忍不住想笑，他放低了车速不由得问她：“笑什么啊？”
苏暮糖右手搭在车棱上，撑着头看向南漾，笑容浅浅：“笑你！长得好看——”
南漾眸光潋滟，“那是。”
苏暮糖不再说话，眸光又转向车外。
她这个人很佛系，年轻时还有斗志，可后来就没有什么大的愿望了。
当初和李立川恋爱后，就是想和他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想跟他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看夜景。
然而跟李立川相处了那么久，一次夜景都没有看过。
搁在以前，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那个年轻的大影帝谈恋爱，和他一起看夜景。
对了，今天不算是跟南漾第一次看夜景，在这之前还有一次。
那一次苏暮糖依旧记得很清楚，是从苏少轩学校回来后，南漾晚上开车送自己回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她还有点抵触南漾，可重生后的第一次夜景却也是在那种情况下看的。
想到这，苏暮糖撑着头看着少年。
跟大影帝谈恋爱——
这种感觉有点刺激。
“我这么好看吗？让你时不时地偏过头看我？嗯？”
南漾开着车，余光撇到女孩的目光，忍不住问道。
“好看！”苏暮糖笑了起来。
因着这一句话，南漾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他将自己旁边的车窗也摇了下去，让风吹了吹自己险些泛红的脸，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哪好看？”
“哪里都好看！”苏暮糖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嘴巴也好看！睫毛也很长很好看……”
这幅样子跟苏暮糖记忆中某个人的样子忽然重叠在了一起。
她忽然停住话语，南漾瞅了她一眼，苏暮糖忽然又道：“南漾，有没有人说过你五官长得很好看很精致。”
南漾唇角弯了弯，“有啊！不就是你吗？”
苏暮糖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自顾自地道：“不对！我应该在哪见过你……”
“你当然见过我啊！不仅如此，我现在还是你的人。”
苏暮糖半晌没说出下半句，南漾忍不住接了起来。
闻言，苏暮糖又盯着他看了几秒，扯了扯唇角道：“是的吧——”
——或许那个人也不是你。
苏暮糖在心里小声地道。
她抚着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思绪飘到了前世她还是郭舒的时候。
几年前，她跟喻彤拍那部《围成不围》的时候，有次回家被人抢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