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俨也显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道:“院长,弟子有机密大事须单独禀报,乞退左右!”
李婧满脸疑惑地挥了挥手,道:“高校长,阴教头,你俩暂且回避一下。”
高兴和阴教头退出后,严俨立即换了另一副脸色,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婧,压低了声音道:“肖灵通偷东西的事,到此为止!要是你非要查下去的话,将会查到你的头上!”
李婧睁大了一双美目,瞪视着严俨道:“你胡说什么?”
严俨换作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依然压低了声音道:“是我让肖灵通到食堂偷东西的,因为我饿了!我为何饿了呢?还不是被你害的?我可是劳苦功高呢!因此,追根究底,你才是食堂失盗的罪魁祸首!”
李婧不禁目瞪口呆,霎时产生了一种抓狂的冲动!
严俨压低了声音,以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道:“李婧啊,我把外面的两人叫进来,为肖灵通摆平的事,就交给你了!你应该清楚:倘若擦不干净,会臭了谁的名声!”
说到这里,严俨转身到了外面,向等候在外面的高兴和阴教头赔笑道:“高校长,阴教头,李院长让你俩进去呢!”
当高兴和阴教头进去后,严俨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女仆洪芳,暗道:“这个丫头倒是有些姿色啊!倘若把李婧比作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这个丫头就是一朵平凡的狗尾巴花!狗尾巴花虽然不起眼,但毕竟是花啊,比草要好看的。”
洪芳接触到严俨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立即火冒三丈,暗道:“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用这么大胆的目光看我!”
当下洪芳破口大骂道:“狗崽子,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严俨暗道:“连你的主子李婧都成了老子的女人,你一个当奴才的,敢向老子摆威风?有朝一日,老子一定把你的脸打得啪啪直响!”
当下严俨没有争辩,扭头就走。
洪芳朝着严俨的背影啐了一口,暗道:“这个臭小子竟然用那种眼光看我!他配吗?就算是高校长和阴教头,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的!”
高兴和阴教头重新进了李婧的宿舍,李婧强忍着心中的憋屈,显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道:“肖灵通偷盗食物,确实有错,但是,当初他的元气达不到标准,是谁违规把他招进来的?是我们这些当教头的啊!”
随即李婧显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道:“年轻人嘴馋,偷点东西算不了什么,就免于惩罚吧,以后加强食堂的戒备就是了。”
高兴和阴教头大感意外,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看来,是严俨的话让她改变了惩罚肖灵通的念头。她倒很给严俨面子啊!”
肖灵通本来一直提心吊胆的,但又一天过去了,高兴和阴教头并没有找过他,他确信严俨已把事情摆平了,一时对严俨更多了一层敬畏之意。
中午,严俨等弟子正在“修元场”上练元气呢,李婧的女仆洪芳来了。
所谓“主大奴也大”,高兴及几位教头赶紧与洪芳打招呼,洪芳却神情冷淡地道:“奉院长之命,来找严俨!”
在各位教头和弟子惊异的目光中,严俨跟着洪芳离开了“修元场”,心中不禁胡思乱想:“李婧那狐狸精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同时,严俨也暗生警惕之心:“也可能李婧那个狐狸精又生出了‘谋害亲夫’之心!老子不得不防啊!”
当下严俨脸上堆笑,问洪芳道:“姑娘,您可知院长为何召见我?”
洪芳向严俨翻了个白眼,冷冷地道:“院长的心意,我怎么知道?跟我来!”
严俨暗道:“臭丫头,连你的主子李婧都成了老子的女人,你神气什么?”
洪芳领着严俨来到了一僻静处,这里早有一人在等候,却是严俨的父亲严肃!
洪芳双手一摊道:“你们父子好好聊吧,我要回去向院长复命了。”转身去了。
严俨惊喜地看着父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肃满脸喜色地拉住了儿子的手道:“小俨啊,前天高兴赶到了寒江亭,宣布了李院长让我复职的命令。不过,高兴反复盘问我与娄厅长是什么关系,我说不认识娄厅长,他却不相信。”
严俨笑了笑,道:“这个高兴也不是什么好鸟,就让他胡乱猜测吧!”
严肃道:“小俨,李院长让我复职,显然是看了你的面子!你能得到李院长的赏识,真是难得!”
严俨不禁暗暗苦笑:“李婧哪里是赏识我了?此时此刻,只怕她最恨的人就是我了!”他岔开话题道:“爹爹,你怎么来了?”
“我这次到这里来,说白了,就是来向李院长进贡的!”严肃道:“当然了,也借着这个引子,来探望你一下!爹爹要不是担任亭长,南山学院的大门是进不来的!”
严俨惊问道:“你见过李婧了?”
严肃有些严厉地道:“小俨,你怎能直呼李院长的名讳?”
严俨暗想:“李婧的人都是我的了,我叫一下她的名字又怎么了?”
严肃道:“我见过李院长了,她对我十分的客气。”
严俨问道:“李婧……李院长,收下你的礼物了?”
严肃欣喜地道:“是的,李院长那么冷傲的一个人,总算赏脸收下了。我的心中,如同一块大石落了地!来的时候,我还真担心李院长不收礼物呢!现在,李院长既然收下了礼物,以后,就会对你多多照顾的。”
严俨却哼了一声,道:“爹爹,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严肃还没来得及询问,严俨已去得远了。
严俨疾奔如风,竟然抢在洪芳的前头赶到了李婧的宿舍兼办公室。
严俨径直推门进了屋子。
屋内,李婧将严肃敬献的翡翠项链戴在脖子上,正在揽镜自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