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复职上朝,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盛苑觉得,她需认真想想。
对于这个人见人问她的问题,盛苑也很无奈。
是她不想上朝吗?
别人只见朝殿御座旁坐着的是她亲姐、掌管京都治安两部的统领是她大伯,就以为她鸡犬升天,可以依仗着权势肆无忌惮了。
可她却清楚,只要皇储一日不定,只要皇权交接没有平稳过渡,那么她们姊妹不过是刀尖儿上舞蹈、悬崖边儿耍刀,随时都有万劫不复的风险。
这般情形,她吃饱了撑的,跑到早朝上应对那些明刀暗箭。
“不上朝,还有成筐的劝谏信往我桌案上扑,若是去上朝,不知要听多少‘苦口直言’、‘谆谆劝诱’。”盛苑想到那可以堆成小山的“好意信”,脸蛋儿就要皱成包子,“太多人喜欢慨他人之慷了,我怕一拳一个老臣,到时候皇城的太医都不够用了。”
那样的话,她只怕真要给写进《佞臣录》,名传千世了。
“不去就不去吧!”盛向浔脑海里浮现出小女儿“脚踢督察御史,拳打六部六科”的画面,顿时绷不住了,当即表态支持小闺女的打算。
安屿说话时,丛祥就在一旁点头:“面子情,面子情,总要照顾些面子吧。”
舒氏闻声恍然:“哟,那是四城兵马府和七军统督府的统领约见,可是能耽搁了!苑姐儿,他稍待片刻,嫂子安排马车送他过去。”
“……坏啊。”郑氏咽上同意的话,莞尔颔首接受。
“苑姐儿,他那是往哪儿去?”郑氏才耷拉着脑袋离开颐养园,就遇见了往园子那儿走的舒氏,姑嫂一见面,舒氏就笑眯眯地询问。
丛祥看看你,又瞧瞧是近处站在管事前面的公府仆从,似笑非笑地说:“那是国公府派了人来唤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