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果这半天以来一直都是心神不宁,他甚至都自己想着去县城了打探一番,其实领导带文物局里的人来,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照他以前的计划,领导把棺材带走自己多半也会没命,这样的话外人就算是知道是棺材所致也没人可以怪罪自己,但是现在领导刘天峰还活着,而文物局里的人死了五个,依照刘天峰的性格,怎么可能放的过自己?
下午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卡车再一次的来了九道河子,得了消息的陈一果就知道自己这次绝对是完了,他脸色苍白的带着民兵们在革委会列队迎接,从小轿车上下来的刘天峰一脸乌青的等着陈一果,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车上紧接着下来的就是那个文物局的吴教授和那个叫素绢的女娃子。那辆卡车上自然不需多说,断然是那口猩红的棺材无疑。
“听闻昨晚县城里出了祸事,我正想带人去看看,谁知道你们竟然已经来了。”陈一果笑道。
刘天峰脸一黑,指着陈一果冷笑道:“你少他娘的猫哭耗子!陈一果,有人已经跟我说了,你们九道河子之前就已经死过两个人,你对我意见很深啊,好他娘的一招借刀杀人!”
陈一果道:“九道河子是有两人死了,但是据我调查是特务所杀,难道县城里死的同志您认为是鬼怪所杀?”
陈一果这时候只能选择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他知道在如今的环境下,刘天峰是断然不敢承认这样的说法的,果不其然,刘天峰手指了陈一果很久,最终也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那个吴教授说道:“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他们五个是为革命工作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走吧,这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陈队长,可否找个合适的地方商谈一番?”
吴教授虽然脸上写满的忧伤,但是说话也看的开,陈一果正要说话,忽然他感觉到一道冰冷至极的眼神,一看,正是从那叫素绢的女子眼中传来,这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给活剐了一般,吴教授看到之后拍了拍素绢的肩膀道:“节哀顺变,陈队长莫要介意,死的五个人中,犬子也在其中,素绢与犬子是已经有了婚约的。”
陈一果听完,心中更加的愧疚,他指了指革委会的办公室道:“几位请吧。”
等众人进了办公室,陈一果对民兵们交代道:“在门前看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陈一果刚进办公室,脑门子上就被一把冰冷的枪口给顶上了,他抬头一看,不是刘天峰还会是谁?
陈一果举起了手道:“刘老总,这是干什么呢?”
“干什么!?文物局的几个同志是替我死的吧?要不是我跟文物局的同志一起来,我来把棺材带走,恐怕昨晚跪着死在棺材前的人是我刘某人吧?”也难怪刘天峰恨,这其中的关窍其实仔细一想不难想明白。
“您的话我听不懂。”陈一果还想狡辩。
刘天峰一听这话更加恼火,他直接子弹上膛骂道:“姓陈的,你真当老子不敢毙了你?!”
冷汗顺着陈一果的额头啪嗒啪嗒的往下滴,陈一果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怂,他反倒是抬起头道:“来啊!毙了我!”
这时候,吴教授走了过来,压低了刘天峰手中的枪道:“刘县长,现在不是问过错的时候,陈队长,事情已经发生了,怪罪谁都没有用,屋里就我们几个人,说话不需要有太多忌讳,你们都年轻有自己的前途,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那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不管是咱们这边还是昨晚死的那五个人,都是因为棺材里的女尸而死,鬼怪一说流传了五千年了,不可能一日之否定就荡然无存,昨晚的那五人之后,今天我打开棺材看了,棺材里的人面鲤鱼已经变成了七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两条人面鲤鱼,也是在这边的两位同志死之后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