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炎开却是没有告诉风尘,他那片金叶可比普通的贵宾令要珍贵的多,就算是最高级的贵宾令也比不上。
不过风尘虽然不知道这些,但他却是知道了炎开想要来这四季楼的原因。悠悠万古逝,几度沧海化桑田。他这一朝转醒曾经的故人都已不在。友人也好,敌人也罢,都化作了枯骨。这举世皆寂的孤独,风尘曾在那个流血的月夜体会过所以他理解炎开。
而今却见到了曾经那个跟自己有旧的组织势力,当然会有所感触。
而炎开也找到了话题,跟风尘聊道:“说起来,四季楼这一势力也挺有意思的,虽然其历史无比久远无所追溯。但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在世人眼中,或许百年,或许千年乃至万年。但当人们都以为它已经不复存在之时,它却又会再现世间。至于原因,根本无从得知。”
风尘闻言也是惊讶,他可还不了解这段隐秘,也没听咒魇提起过。
“呵呵,果然是我四季楼的贵客,如今这天下可是鲜有人了解四季楼的这段历史了。”一圈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正是四季楼楼主谷企云到了。
“不知这金秋叶两位从何而来?”谷企云说着拿出了那片金叶。风尘也是这时才知道这金叶的称呼,金秋叶,倒是挺贴切。看情况这所谓的金秋叶倒是意义非凡啊。
而风尘不知道的是四季楼自创建以来也只发出过四片四季叶,分别为春、夏、秋、冬。分别赠给了对四季楼有大恩之人。炎开拿出的那片便是四季叶中的秋叶。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也太过稀少,所以谷企云第一时间也没认出来,可后来回忆起来之后自然是大惊。四季楼历来组训“持四季叶入四季楼者,无论何人,待之需如太上长老,不可有半分不敬。”
而炎开听了谷企云的问话却是显得有些不耐:“怎么,是我这金秋叶是假的还是四季楼的规矩变了?从何而来还要向你交代吗?”
炎开说着,身上陡然腾起滔天煞气,风尘感觉自己就好像身处一片尸山血海之中,立身在一叶扁舟之上,随时会被血浪打翻,而后在血海中沉沦。
“该死……”风尘咬了一下舌尖靠着痛觉保持清醒,同时运转炎开传给他的清心咒来稳定心神。“这才是太古狠人该有威势啊。”
风尘已然认出这就是炎开当初在小世界中挣开封印的那一刻带给自己的感觉。上次远观都觉得震撼,这次在眼前就不是震撼而是要命了。幸好这煞气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过风尘却觉得好似过了百年之久,浑身都被汗水浸湿,要是再久点,风尘觉得哪怕是清心咒也扛不住了。
而当风尘的目光转向这一四季楼的楼主谷企云,却见她似乎比自己更加不堪,脸色苍白无比,看向炎开的眼神都带着惊惧。风尘了然,看来刚才炎开是将煞气威压绝大部分都集中在她身上了。
经过这一下,谷企云再也不敢多问什么。当即双膝跪地,对着炎开一拜。“弟子谷企云怠慢老祖,还请老祖息怒。”
双手拖着金秋叶高高举起,谷企云低着头,冷汗悄然从鼻尖滑落,她却不敢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据传四片四季叶赠予的四人不仅是四季楼的恩人,同时也都是实力滔天之辈。并且这四人还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绝不可怠慢。之前谷企云虽然知道这些,但对此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她本身便是一位站在世间巅峰的圣者。在这斗帝不可寻时代,又有何惧。
可今天,见到了炎开,感受到炎开的气息,她才明白先祖的告诫。这又岂是一个“不是良善之辈”所能形容的,那根本就是绝世魔神,煞星。还有这仅凭气息便让自己动弹不得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修为,斗帝吗?谷企云心中思绪万千,但有一点她明白,对面前这人一定要按照祖训嘱咐,保持绝对恭敬。
时间缓缓逝去,这一片空间寂静的落针可闻。在谷企云到来那一刻,她便用自己的力量隔绝的这片空间,所以也没人发现这里的异样。
终于,炎开喝完了杯中的一盏茶,茶杯落在桌面的声音响起。同时还有炎开收起金秋叶开口道:“行了,毕竟是云倚的后辈,你也没这么大错,我也不为难你,起来吧。”
“谢老祖!”谷企云起身再度对炎开行了一礼。“还请老祖移驾,弟子给老祖接风洗尘。”
“移驾倒不必了,我这次来乃是有些事要问你。”炎开道。
“还请老祖吩咐!”谷企云边亲自动手给炎开倒了杯茶边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