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天蒙蒙亮,隔壁陈虎家的大公鸡很准时的开始练嗓子,云笑躺床上迷糊。
那天晕倒后隔日才被发现,好悬没让她刚穿过来就升天!床上的人身子早就凉透了,和尸体在一个房间过了一夜,呵呵,她保持微笑。
村里人可怜她帮着简单办了丧事就把人草草葬了,她躺了好几天才稍微缓过气来。
她挣扎了一会便眯着眼睛起身,套上灰不溜秋的粗布衣裳,将散乱的头发随意抓成一把,用块灰布一包,再拿条细布条一缠固定住,额前散乱着几缕调皮的发丝。
“啊~”打着哈欠,云笑揉揉眼角,套上破旧的布鞋搭拉着走出这一间土房子,左侧边是用树皮沿着外墙加盖的灶间,后方一小片菜地,菜地旁有个小土胚房,是茅房。称它茅房其实有些勉强,顶多是个坑,大小约一平米的粪坑,里面满满的屎。
门前用篱笆桩掩耳盗铃的圈了个小前院,左前头有一口井,云笑将小木桶抛下去,手拉着绳索甩了两下,木桶里就被舀进了半桶水。
就着清凉的井水抹了一把脸,再用杨柳枝将牙刷了刷。又打了半桶水,将绳索绕在手臂上,云笑提着小木桶去灶间做早饭。
“笑笑,你起来啦?今天还要一起进山吗?”隔壁墙头冒出一颗头,长得虎头虎脑的,但是憨厚朴实。
“去,等会。”云笑应了一声,加快进食的速度,三两下将手里的地瓜塞进嘴里,便背着个破竹篓跟着陈虎出门进山去。
“笑笑,你这病才刚好没多久,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陈虎年纪大云笑两岁,已经十五,人如其名,生的人高马大,壮实得像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