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健问:“你什么意思?”
云笑向躺在地上的陈健一步步靠近,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我才比你多要一两就是抢劫,那你是什么?”
“你做什么?不要过来?”陈健这会儿还得扮演伤残人士,不能跑啊,咋觉得云笑的气势有点可怕啊。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我这两百两怎么来的?”云笑在陈健面前站定。
怎么来的?一百两把命根子切了,一百两把命根子接回去。
陈健猛地夹紧大腿用手捂住:“你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老子还有两个婆娘呢,一个命根子都忙不过来,你现在还要切掉?
这副搞笑的模样令看热闹的男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女人年纪轻一点的是不自在的撇开目光,年纪大的也捂着嘴偷偷笑。
云笑:看来是选错部位了,所有人就记得命根子,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医术,失策啊。
“你不是说腿断了吗?我是大夫,我给你看一看。”李长溪第三条腿都治得好,你这个更是小事,一眼看过去就是没断好吧。
陈健:那当然啊,两百两是多,可是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独吞,这么多人凭啥就我一个牺牲这么大,还得断腿?才不干。
又不是真的毫无防备被推下去,陈健是自己滚下去,避重就轻的滚下去才四五米怎么可能断腿。
“你把我推下去的,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医治。”陈健猛摇头,“你要是把我治残废了怎么办?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县城看大夫就行了。”
云笑也不坚持要给他检查戳破他的谎言,开始从头说起:“我们三人在路上遇上,而后陈三叔跌下小道边的坑,你看到了整个过程可是没法明确陈三叔究竟是自己跌下去还是被我推下去,没错吧?”
路人甲点头:“没错,我不知道他咋掉下去的。”
众人:第一次看到证人屁用没有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陈三叔一掉下去,陈家的人就立马从四面八方出现,这个大家都可以作证吧?”云笑有条不紊慢慢说道。
这点时间足够大家跑出屋来确实是很短的时间内陈家人就一拥而出:“没错,就是这样,我们都可以作证。”
“那么,我想请问大清早的你们这么多人都在那条小道附近做什么呢?”云笑目光在陈家人之间来回看得他们一个个有些心虚。
“这个……”当然是讹你啊,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没有想到理由,走亲戚?那附近也没哪家亲戚,而且又不是什么节日,也不会这么多人上门。
还没有想到什么理由,云笑接着追问,并且加大音量严厉质问,凌厉的眼神盯着陈老三的打老婆胡氏:“你们来的时候,陈三叔都已经滚下去,四五米不高可是不站在坑边也看不到他人影,别人都不知道陈三叔掉下去了怎么掉下去的,你怎么一瞬间就知道他掉下去了?还认为是我推人了?迫不及待就要给我定罪。”
众人回想一下,是呢,他们冲出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是一样冲出来,咋就知道自家男人掉了下去,还知道是云笑推的。
胡氏狡辩:“那儿就你们两个,不是你们推的是谁?”
“我还说昨天我家丢了钱呢,昨天只有陈大叔来敲了门没别人了,按照你的说法,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就是他偷得钱。”要比诡论啊,你简直差了我好几个朝代,“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你怎么知道陈三叔掉下去了呢?你出现的地方可看不到坑里的情况。”
胡氏额头冒汗,急中生智:“我知道他往那里去,也知道那里有个坑,我拐过来没见到人,那他自然是掉进去了。”很棒,可以说的通,心里松了一口气。
云笑摇摇头:“你当时的反应未免太快,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笃定他人掉下去了,这不现实。这样吧,让我来帮你们给大家伙说道说道怎么样?”云笑笑得很温柔可人,“你们原本都是靠着大虎哥一家打猎养着,大虎哥一家搬出去后你们日子过不下去,这会儿突然听到我得了两百两就起了心思,昨日想引我上门失败,今日干脆埋伏在路边打算讹我,我说的对不对呢?陈!三!叔!”
有时候吵架撕逼呢不在乎声音大小,而是语言内容有多大的杀伤力。
云笑清楚的道出他们的心思让他们有些心慌。
看群众的人或许只以为陈家会因为受伤而漫天索要赔偿,可是云笑这个当事人联想前后就很轻易能够明白,这家人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打算讹她。
云笑:简直不要太好猜。农村人就是纯朴啊,干个坏事都这么单蠢。
陈健死不承认:“你凭什么这么说,别以为倒打一耙就可以抵赖啊,你伤了人就要赔偿。”
纵然陈健叫嚣得厉害,可是因为云笑的一番话,让众人重新调整了天平去思考整件事情,果然很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