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挤出笑脸打开门:“东方先生,您真的是前太医院院使吗?矜持一点。”
东方澈看都不看白亦,一把推开他,头伸的老长左看右看:“师傅呢,你们小姐呢,云笑呢,不对,病人了,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脸上满是振奋,“这事儿真的假的?还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
白亦瞄了一眼还没有听到动静的陈康和秦氏:“东方先生,不知道真假您还这么激动?”口不择言的,当心被人家父母打死哦。
初晓越过两人,径自去了堂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都喝完了,东方澈和白亦才进来:“小白,你是不知道,奉先县都传疯了,‘农村医女妙手回春竟能令人起死回生’各种传言满天飞,我已经听说了那些个说书先生已经着手要编故事去各大酒楼说书,不出两日,奉先县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小儿都会知晓云笑的传奇人生。呼,一路赶来渴死我了。”
白亦:我们查了半天都不知道小姐的身世,你这编一编就出来一部传奇人生,让我们颜面何存?!
白亦和青青听完都蒙了,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啊,昨天下午半天,今天上午半天,事情就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吗?
两人都傻了,东方澈一看指望不上,也自给自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大抵先前李长溪一事影响还未消退,再来这起死回生,故而那般轰动。”
初晓在流水席之后第一回来云笑家里,左顾右盼发觉倒也不是特别寒酸嘛,摆件啥的都挺精致:“你们说云笑都会起死回生了,还折腾李长溪的命根子干啥,早这么做早声名远播了。”还得忍耐那个自作多情的书生。
空气突然安静。
四人想了一会儿,白亦道:“可能小姐一时半会没找到刚死的人?”
青青说了一句公道话:“把李长溪杀了不仅便宜了他说不准还得坐牢,阉了他既能让他生不如死且不用坐牢。”
在场三位男子脑海中都浮现了李长溪被阉割的凄惨模样,之后还有接回去的更凄惨模样,不约而同都颤抖了一下,云笑惹不起:“说的是,说的是,真是深谋远虑。”
三人同时再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口水压压惊,东方澈才问道:“怎么一直不见师傅?她正在医治?那我去帮忙?”说着就要跳起来。
白亦老神在在的喝着水:“别忙了,小姐睡下了。这会儿陈虎的父母正守着他,你也瞧不出什么子丑寅卯。”
东方澈听完捶胸顿足:“我怎么就没有在旁边呢?错过了这惊人的一幕。”
白亦:你是想偷师吧?
闹腾一早上时辰也不早了,白亦起身:“你们稍坐,我去准备午膳。”
白亦走出堂屋两步就听到了敲门声,频率固定,轻重适宜,看来不是村里来凑热闹的,走过去开门:“关员外,请。”
来人正是关员外,他面上的神情复杂一些,进去后和东方澈互相见礼便坐下,听闻云笑累倒正在睡觉,面上的神情就更加纠结了。
“关员外,冒昧问一句,您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东方澈看关员外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实在是没办法装作没看见。
关员外心里苦啊,关昀辰眼疾的时候,云笑给阮籍治病然后昏睡了七天七夜,幸而没有延误,关昀辰的眼睛最终是治好了。这一回,关昀辰脑外伤昏迷不醒,云笑又给陈虎治病,还是起死回生一听就感觉得睡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那一种。感觉关昀辰可能熬不了那么久,可怎么办哇。
关员外:我的宝贝金孙啊,你咋这么命苦,多灾多难不说,还总是要跟人家撞上。别人撞衫撞脸你撞病。
听完关员外的诉苦,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望向云笑紧闭的房门,七七四十九天?以云笑的胃口,怕是要饿死。
相顾无言的坐了一会儿,白亦还是决定去做饭吧:“你们稍坐,我去准备午膳。”
白亦刚出堂屋,历史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演,又响起了敲门声,铿锵有力隐约还能从中感觉到激动兴奋的情绪,好像也不是来凑热闹的,走过去开门:“两位差大哥,请。”
元武和晓斌带着礼物满脸喜庆的笑容走了进来:“哈哈哈哈,笑笑妹纸就是厉害,才没几天,又成为奉先县的风云人物,厉害啊,居然能够起死回生,堪称神迹,哈哈哈……呃。”两人的笑声在踏进堂屋接触到里头沉闷愁苦的气氛时戛然而止。
晓斌忍不住回头小声问道:“小白啊,咋回事,气氛不对啊,起死回生的那个病人又死了?”
白亦:你们一个个的都会被陈康和秦氏打死的。
“病人没事,是关员外家的小公子重病不起,而小姐今日累倒了,关员外担心小公子熬不住。”白亦凑到晓斌耳朵边小声解释。
妖艳的大美人在耳边吐气如兰,这个太刺激了,晓斌长这么大,直男一个还是公务人员不可能去喝花酒,愣是没有什么粉色经历,这下全身汗毛都立正稍息:“你你你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正经人家,我娘不会接受你这么一个风尘女子的。”
白亦忍了半天才没有把晓斌呼到墙上去:我看你一眼,你连你娘接不接受我都考虑了吗?你这个色胚!
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白亦笑得风情万种:“你放心,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晓斌也好气:“我这样怎么样,哪里不好?你居然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