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匆忙来报:“郡主,阮大学士带着昏迷的平国公登门拜访,门房的拦不住,已经闯了进来。”
云笑脸色的笑容消失,站起身就疾步走了出去,刚出正厅就见到了阮籍以及身后呼啦啦的一群人,最显眼的是那个担架上昏迷不醒的人。
阮亦儒!
云笑的脑海里直接就炸了,电光石火间就有猜测闪过,扭头看向青青,甚至都没有问出口,对上青青波澜不惊沉默无言的模样,登时就明白了。
“老臣见过昭明郡主。”世代忠良,征战沙场,位极人臣,最后仅剩祖孙三人维持着一个大家族的阮籍,见过多少的大风大浪,此刻也没法再保持镇定的神色。
当初在奉先县,他身患绝症,被多个大夫诊断不治的时候,他没有慌过,可是,现在他慌了。
“昭明郡主。”阮籍又是一声,一掀下摆看动作就是要给云笑下跪。
这可使不得,要折寿的。
不管如今阮家怎么落魄,阮籍怎么被架空,但是他对中夏国的奉献随便抓一个人出来都知道,阮家是真的整个家族都为中夏死的差不多了。
这样一个人,谁敢受他的跪拜,也就宫里那位了。
所有人都是瞬间变了脸色,云笑眼明手快就扶住了阮籍的手臂,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人给扶住,也感受到阮籍这不是做戏,他是真的要跪。
云笑心里有点不安,阮亦儒这是伤的多重,得让阮籍这般。
即便没有跪下去,阮籍也哽咽了。
落后半步的阮亦萱早就哭得稀里哗啦,她跟云笑还算有些交情,这会儿顾不上什么礼节,冲出来抓着云笑的手臂:“昭明郡主,我求求你救救我哥,他,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说是有事出门了几天,结果今早人才刚回来,没说上两句话,人就晕倒了,请了大夫才发现他身上都是伤。大夫瞧过,说,说是无能为力,哇哇哇,笑笑,求求你,救救他,你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阮亦萱这话别人不明白,云笑还能不明白吗,阮亦儒这是因为她才会遭此一难。
是谁要对他下手,皇帝吗?
云笑在匆忙间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顿时有点慌,若真的是皇帝,她岂不是害死阮亦儒,害死了阮家。
“先把人送进去。”云笑压下心里的心思,只一眼就看出阮亦儒的情况不太好,赶紧指挥着让人把阮亦儒往手术室里送。
将阮籍等人挡在门外,云笑只严肃道:“阮爷爷,我会尽力救他的。”然后招呼一堆徒弟们洗手消毒。
开工了!
连同东方澈在内也没闲着,在场的十几个大夫都跟着云笑进去了。
来都来了,云笑也没就没有限定人数,十几个还在可容忍的范围,不过,真正能够站在台上的还是只有东方澈跟朱福生。
别以为褚易不在,云笑就会让人递进,没考到前三就是没考到,继续努力吧,反正两个助手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