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儒心头一跳一跳的,每一下力度都跟白天不同,甚至频率都不一样。
仅仅是云笑的来访,就能够让他心猿意马,在夜晚,这种感觉就更加剧,他目光低垂落在佳人的绣鞋上,不敢直视面容,怕自己的目光会暴露太多。
绣鞋小巧精致,上头的绣面很平常,随着步伐裙摆拂过,若隐若现,这样都能令他呆住一瞬间。
阮亦儒:我的定力在这一刻是零。
“阮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云笑没有察觉到什么,对君子一样的阮亦儒,她很是信任,“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有些头晕、无力,腹部的伤口有点痛,下午流了一次鼻血,其他尚可。”阮亦儒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症状,没有逞强,目光却盯着那最终触碰到自己手腕的手指上。
冬日里,夜晚走过来,云笑的身上染了寒气,手指微凉,即使这个屋子里有地龙,屋子里也烧着炭,短时间内也没有暖和过来。
带点凉意的手指搭上了阮亦儒的手腕,令他细微的颤抖了一下,好像这股凉意从手腕往上窜,一直流窜全身。
除却军营里云笑喝醉他抱着她回去那次,这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了,肌肤接触肌肤,阮亦儒睫毛轻颤,只觉得这时刻是那么的美好,且短暂。
云笑把完脉就收回手思索道:“头晕无力都是因为你流失了过多的血液,这个制药慢慢调理就可以恢复,流鼻血,看来随着血液丢失,你的凝血因子也跟着减少,虽然当时进行了输血输液扩容,可是还是减少了,我得给你调整一下药物。”
阮亦儒认真的听着云笑说话,目光慢慢上移,落在云笑的脸上和一张一翕的嘴上,乖乖的,没有攻击性的,看着。
他已经做过决定的,在萧夜没有辜负云笑之前,他不会往前踏出一步,所以,只是看了两眼,阮亦儒就移开了目光,聚焦在一处发呆。
“伤口有点痛,那我还是再检查一下,毕竟条件简陋,不知道有没有感染,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云笑说着就准备要动手。
手在空中忽然顿住,因为阮亦儒在这时扭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云笑不知道怎么的就停下了动作不敢动。
此时两个人离得不算很近,可是也绝对不远,不到呼吸交缠的地步,但是阮亦儒的鼻尖已经满是云笑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着,他的目光有点幽深,似乎也没有预料到这对视,特别是云笑伸过来的双手。
“阮大哥?”云笑觉得这样有点尴尬,收回手不好意思的问道,“不好意思,我是大夫就没想那么多,你若是有顾忌,要不你自己脱?”
青青:“……”这不还是要脱?
阮亦儒也楞了一下,最后眼神恢复正常,温润道:“我是病人,你是大夫。”仅此而已,“不用多想。”
于是,云笑就真的没多想,利索的扒开阮亦儒的中衣。(未完待续)